可是,她不敢再求饶,只能乖乖躲在洞里,艰难的熬着时间,心里对那个勾了鬼首的心的水倾月恨之入骨。
幸好门主并未怪罪她偷了他的药,用在水倾月身上,想必门主对这个女人也很不满。
火魅蜷缩在角落里,痛得不停的撞墙,墙上血迹斑驳,明明痛苦万分,她的嘴边却带着一丝诡异怨毒的笑容。
与地宫百里之远的相府,倾月一回到府里就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水倾云入宫请了御医看诊,御医诊脉后,诊断倾月因吹了凉风得了伤寒,开了些退热驱寒的药便走了。
喝了药汤,下半夜倾月就退了烧,清晨便醒了过来,水府上下均松了口气。
谁知到了晚上,倾月又发起高烧,陷入昏迷,水倾云把御医拖了过来,御医坚持说是伤寒,仍是开了退热驱寒的药,只是把剂量加大几分。
药汤灌下去,下半夜倾月的烧果然又退了,谁知不到一个时辰,又发起高烧,这一次,退热药汤灌下去,倾月的身上更烫得如火烧,水夫人急得不停的落泪。
“刘太医,月儿得的到底是不是伤寒?为什么治伤寒的药汤灌下去,月儿的情况更糟!”
倾月高烧不退,惊动了国事繁重的水相,顾不得要去上朝,一大早就跑到望月楼。
“这,这……”
刘太医支支吾吾,神色为难,水相脸色阴沉,冷冷的盯了刘太医一眼,“刘太医,本相就这么一个女儿,若因你误诊耽误了病情,刘太医,本相杀一个太医,皇上或许会恼怒,但摘一个太医的帽子,皇上绝不会多言半句!”
他多年为相,不怒自威,刘太医吓得满头是汗,战战兢兢的擦着额上的汗珠,“这,这下官也不知道啊……”
上朝在即,水相顾不得许多,匆匆换了官服上朝,一来到宫里,便先去了皇帝的寝宫求见。
很快,宫里便派了太医院的院首许老太医过来。
许老太医不愧医术高超,诊脉过后,便道倾月中了毒。
只是老太医对毒物研究不深,查不出是什么毒,整个太医院也无人知晓。
倾月接连烧了一天一夜,皇帝下了旨意,从民间寻访名医,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来的大夫很多,却无人知道倾月中了什么毒,绝大多数更是看不出倾月中了毒。
水倾云气得把所有江湖游医赶跑,幸好江湖朋友送来消息,说绝杀门门主无名擅长各种毒物,水倾云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托了中人捧着重金求到绝杀门。
绝杀门收下钱财,却没有给出解药,只派人送来一封信。
信中说此毒名唤三日醉,是很多年前的毒王所制,毒王失踪后,无人知道这种毒物的下落,也无人知道解法。
水倾云知道毒王的传说,此人四十年前纵横江湖,一手毒使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不知为何,却在几年后销声匿迹,曾有传闻说他被深爱的妻子背叛,死在妻子的剑下。
消失了几十年的毒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小妹又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难道是他最近帮皇帝处理的那些官员,斩草除根没有除干净,有落网之鱼,向他寻仇?
该死!
水倾云恨得一掌拍在桌上,沉厚的梨花木书桌,应声而裂。
若让他查出是谁做的,他一定将对方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敢伤他最疼爱的小妹,哪怕是皇帝,他也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