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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贫僧方才以这把锡杖挥到那人的头上，那人死了。只是这样。在那之前与之后，有任何改变吗？&rdo;

&ldo;杀、杀人凶手……&rdo;

锵‐‐声音再度响起。

&ldo;杀人凶手！&rdo;尾岛尖叫。

接着他往后倒退了两三步。

僧人发出踏过雪地的声音，逼近尾岛。

锵、锵‐‐锡杖发出声响。

尾岛的膝盖……软了。

他勉力支撑不瘫坐下去，右手往前伸出。

左手在背后摸索。然而手却只是抓过空气‐‐背后什么都没有。

尾岛突地屈起身体，双手撑在雪地上，朝着僧人应在的方向伏首。

&ldo;饶、饶命，请饶命。小的只是个盲眼按摩师。这件事我没看到、没听到也不会说。请您饶了我这条小命吧。&rdo;

尾岛跪拜下去，一次又一次求饶。

冰冷的雪片沾在他的额头上。

但是尾岛求饶的方向，微妙地错开了僧人此时站立的实际位置。

沙沙‐‐雪崩落了。

僧人&ldo;呵呵&rdo;笑了。

然后他说&ldo;这样就好，这样就好&rdo;。

尾岛身体更加紧缩，像要把脸埋进雪中似的，抱住了头。

&ldo;用不着害怕，贫僧什么都不会做。喏，这样子身体会受寒着凉的。喏，快请起吧。&rdo;

僧人说着，走向尾岛，穿过他身旁，将插进原本似乎是草丛的雪堆里的拐杖拔出。

&ldo;虽云修证一等，吾尚未及。&rdo;

僧人无力地说。

&ldo;渐修悟入终归是件难事。&rdo;

他接着呢喃道。

然后，僧人把拐杖塞进蜷伏在地的尾岛手中。

&ldo;所以，我并非可受施主如此跪拜的高僧。喏，不管是警局还是哪里都好，去吧。&rdo;僧人毅然决然地说。

尾岛从僧人手中一把抢过拐杖，连滚带爬‐‐事实上他真的跌倒了好几次‐‐浑身沾满了雪，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僧人凝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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