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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1页）

常信握紧拳头。&ldo;那个时候，这件事也引发了问题。&rdo;

&ldo;那个时候？&rdo;

&ldo;贫僧与佑贤师父进入明慧寺，是在十八年前，季节一样约是此时。当时明慧寺里只有老师、贯首以及了稔师父，云水也只有十人左右。我们人山之后，人数也随之增加，所以便着手修缮破损的建筑物，加以打扫，总之便是进行兼具作务的调查。&rdo;

&ldo;哦……对了，你们原本是来调查的嘛。&rdo;

&ldo;没错。一开始估计只要一年左右就能够查出结果，然后就可以下山，所以我们鼓足了干劲。&rdo;

&ldo;老师说，那时候发现了很多东西呢。&rdo;

&ldo;是发现了很多书画古董之类的东西。&rdo;

&ldo;无法从那些东西查出寺院的来历吗？&rdo;京极堂突然厉声质问。口气和刚才那种和善的样子大相径庭，&ldo;赞之类的文字，应该会写到一些东西吧？&rdo;

&ldo;当然，只是知道名字的作品很少。就算有认识的署名，也不晓得是不是真迹，那些东西全都看不出年代。修行僧里没有人能够鉴定，所以这事便交给了了稔师父。结果……&rdo;

&ldo;他把东西给卖了？&rdo;

益田扬声。京极堂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ldo;对。卖了个好价钱，所以物品的年代久远，本身也相当珍贵，因此这座寺院应该相当古老吧一一了稔师父这么说。还说就拿这些钱来更换榻榻米吧。那个时候，了稔师父喝得烂醉。&rdo;

&ldo;原来如此，他就是这种人啊。&rdo;

&ldo;没错。我们大失所望，然后……起了相当大的争执。一开始泰全老师也愤慨不已。我不知道老师究竟是如何向各位说明的。但老师似乎相当爱好书画之类作品。&rdo;

从泰全老师的话所想像的了稔像，与现在常信所述说的了稔像之间有着巨大的落差。但是并不能说有哪一方在说谎。两边说的都是同样一件事，其中的差异正是一一彼此无法兼容的部分吗？我无法判断。

&ldo;那个时候，针对究竟该如何处置了稔师父的问题，我们也谈论了很多次。为了了稔师父，贫僧与佑贤师父两个曹洞组，和泰全老师及觉丹禅师彼此对峙。但是这并非谈了就会有结果的事。那个时候，了稔师父把自己比喻成猫。&rdo;

&ldo;猫？这次是猫吗？&rdo;

益田用没出息的眼神看我。

&ldo;是&lso;南泉斩猫&rso;吗？&rdo;

京极堂说。益田当然反问：&ldo;什么是南泉三猫？&rdo;

&ldo;益田，那是一则有名的公案。那么，了稔和尚如何譬喻呢？&rdo;

&ldo;了稔师父这么说了……&rdo;

一一两方为了贫僧僵持不下，恰如东西两堂争猫儿。道不得即斩乎？此处无南泉普愿，亦无头戴草鞋之赵州，如何？

&ldo;他这么说。&rdo;

&ldo;听不懂。完全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