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这么艰苦,其实这是不应该的行为。
不应该的行为。每个大人都在背地里这么说。
铃子穿着长袖和服死了。
雪花纷飞。
老鼠啾啾叫着逃进山里。
宅子隆隆地崩塌,喏,明明是夜晚,却如此明亮。山和天空都是一片赤红。
这种东西,烧了吧。
烧了吧……
‐‐这种东西是什么东西?
对,是信。
好寂寞。
所以我好伤心……
所以那天晚上,我……
我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铃子也喜欢哥哥。
可是……过分、过分、太过分了。
我看到了。
我知道的。
所以这种信……
肮脏,肮脏死了。
才不是我害的。
要好的铃子不在了,虽然有点伤心,可是我也喜欢他的。
所以……
‐‐信?信……
那种事……
我醒了。
似乎睡不着。会做梦。
被噩梦惊醒,可是也不愿意睁开眼皮。
一想起当时的事就心烦意乱,怎么样都睡不着。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且昨晚开始我就有些错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头痛和恶寒不止。这不是感冒,是心理作用使然。异样兴奋的情绪窜遍全身各处,止不住地发抖。头晕目眩。没办法好好说话。耳鸣不止。
‐‐信?
丢失的信,是怎么回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不懂,好急。同时漠然地觉得恐怖。
情景的话,可以历历在目地重现出来。这十三年间,我没有一天淡忘。然而我却忘掉了什么。
这诡异的触感,无以名状的不安。
不,是焦躁吗?不对。是罪恶感吗?
为了看清这不明究竟的感情真面目‐‐我才主动来到这里的不是吗?那么我应该有所觉悟了。然而……然而我现在却是这副德性。
‐‐是那个僧侣。
那个人、那个僧侣……
好可怕,可怕得让我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