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当然不知道啦,我的意思是叫你过去看。&rdo;
&ldo;喔。&rdo;
警官跑了出去。我慌忙穿上鞋子,从门口往外窥看。恰好那个时候,禅堂的门打开了。
&ldo;常信师父!你适可而止…点!&rdo;
是慈行歇斯底里的声音,接着是硬质的声音:&ldo;放手,我不逃也不躲!&rdo;
华丽的袈裟,桑田常信……
三名警官出来,阻止常信。
&ldo;不劳费心!&rdo;
常信甩开警官似的,大步往知客寮的方向走去。察觉异变,知客寮的门口探出一张男人的脸一一是营原刑警吗?我走到外面,与益田并肩而立。到处都看得到陌生男子伫立着,应该是前来支援的刑警。
&ldo;怎么了?&rdo;
鸟口出来了,敦子也跟着探出头来。
常信率领警官似的抵达了知客寮。
&ldo;如果事态急转而下,一口气解决的话,就太令人高兴了。&rdo;
益田眯起眼睛望着眼前的景象说道。鸟口看着他的侧脸说:&ldo;如果那么顺利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rdo;
不出所料,山下的叫声响起:&ldo;益田!益田!&rdo;
然后……
虽然完全不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一或者说完全没有接受说明的余裕一一我们与数名刑警,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桑田常信,一同走下山道了。
尽管是下坡,却比上山时更加寸步难行。
刑警们手里都拿着特大号的手电筒,但是被几条光束片断地照射出来的风景碎片,却完全是莫名所以的异样光景,地面与景象翻转过来,失去了平衡感,根本分不清是在上山还是下山,甚至连上下的感觉都迷失了。
我只能像个滑落湿冷隧道的小动物般,随波逐流。
不久后,树与雪与黑暗浑然化为一体,我宛如降生在夜晚山间的婴孩般,抵达了仙石楼。
晚上十一点十七分。
掌柜大为吃惊,把我们领到大厅去。
那里就坐着朋友一一京极堂。
&ldo;你们这些冒失鬼。&rdo;
&ldo;京、京极堂,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我就不能在这里吗?我有我的事要办。托你们的福,给我添了大麻烦。&rdo;
&ldo;这位是……&rdo;益田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京极堂。
京极堂的脸色就像肺痨病人般难看,面相和心情都糟糕透顶。再加上他身穿和装,初次见面的人会觉得怪异也是当然的。
&ldo;这位是家兄。&rdo;
敦子歉疚地说,益田瞬间便停止了怀疑一一看起来如此。
&ldo;这、这样啊。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这位就是那个操纵怪物的大师吧!&rdo;
&ldo;操纵怪物的大师?那是落语吧,益田先生。&rdo;
&ldo;别跟我装傻了,关口先生。我从石川警部那里听说喽,他使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像魔法一样解决了事件对吧?原来他就是敦子小姐的兄长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rdo;
在寺院时,益田还把敦子称做中禅寺小姐,不知不觉间竟改口为敦子小姐了。不管怎么样,益田的发言一定让辖区的刑警们更加起疑了。
话说回来,这误会还真是错得离谱。若是把復木津评为&ldo;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像魔法般搅乱事件的侦探&rdo;还能够理解,但京极堂却是完全相反。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会是那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