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悄悄窥看邻室,两人都在坐禅。
加贺说要下山,中岛佑贤死后,他依然作此打算吗?加贺要下山的话,牧村会怎么做呢?就算事情没有传进和田慈行耳里,牧村今后还能够有什么展望吗?就此放心只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就连山下都这么想了。山下忍不住有点为那名年轻的僧侣担心。
次田回来了,他代替菅原去法堂对贯首进行侦讯。
&ldo;那个年轻的僧侣怎么样?&rdo;
&ldo;收获非常多‐‐我觉得啦。&rdo;
这对老人家来说太刺激了,山下没办法详述。
&ldo;你那边怎么样?那个贯首很难缠吧?&rdo;
次田&ldo;哎&rdo;了一声。
&ldo;我几乎没半点收获哪。贯首说佑贤和尚突然来参禅,因为佑贤和尚顿悟了,贯首就把袈裟给了他。他说佑贤和尚出去后,到传来惨叫声前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不知道。两名行者也训练有素哪,说的话跟贯首完全一样。&rdo;
&ldo;袈裟?命案现场有什么袈裟吗?&rdo;
&ldo;好像压在被害人肚子底下吧。&rdo;
&ldo;菅原呢?&rdo;
&ldo;去找哲童跟阿铃了。&rdo;
山下心想,对付贯首那种人,菅原的逼问或许才能发挥效果。只是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菅原或许没办法疾言厉色。
话说回来,哲童真是太可疑了。
山下觉得只差一步了。
没办法让毫无预警地流出的过去与现在相互妥协,饭洼陷入错乱。
我拜托掌柜在别馆铺床,和益田两个人将饭洼扶去休息。
女佣‐‐阿鹭说会陪在旁边照看她。
结果回到大厅时,一天过了。
但是就算日子过了也没有什么改变,我们浑身无力。
掌柜为我们泡了茶,我俩面对面喝着。
益田说:&ldo;请问,饭洼小姐想起了什么?&rdo;
&ldo;哦,她想起了用不着想起来的事。&rdo;
&ldo;用不着想起来的事?&rdo;
&ldo;对。在没有想起来的时候,就连那份莫名所以也是甘美且令人怜惜的,但一旦回想起来,立刻就成了丑陋的现实‐‐她就是想起了这类的回忆。&rdo;
益田露出奇怪的表情。&ldo;换句话说,是最好忘记的事吗?&rdo;
有点不一样。
&ldo;一旦有所认知,就无力回天了,所以她已经无法回头了。我想……&rdo;
&ldo;什么?&rdo;
&ldo;她醒来的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大约了解十三年前的事件真相,虽然对她来说会是很痛苦的告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