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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ldo;你不相信我，你要相信仲秋嘛。是他介绍的。人家李小姐……&rdo;

&ldo;呸，还小姐！&rdo;

&ldo;她是金石公司的一员干将……&rdo;

&ldo;人家都不要了……&rdo;

胖子打断她的话：&ldo;你尽是抓到一半就张起嘴巴乱说！是她主动离开的。&rdo;

&ldo;在哪里好好的，为什么离开？&rdo;

&ldo;哎呀，一句话说不清楚。&rdo;胖子拍着脑袋说，&ldo;她是为了金石公司、为了刘枚才离开的。现在刘枚还在叫她回去，是我不放。菊，你要让鲲鹏发展，就要支持我的工作……&rdo;

&ldo;怎么发展？发展到一间屋来？&rdo;

&ldo;你这不是横话吗？这是办公室！&rdo;

&ldo;办公室怎么样？在汽车里还可以干哩。&rdo;

&ldo;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rdo;

&ldo;是，我不像话。&rdo;庞夫人酸溜溜地说，&ldo;今后，管你们搞个七朵花儿八个叶儿的，我也不管了。你今后像那个男人一样遭搞进去吃八两我也不管！&rdo;

李一凡已经平静多了，她擦去眼上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双手朝后梳理了一下头发，冷冷地看着庞夫人，掷地有声：&ldo;我听出来了，你是庞总的夫人。你可以不尊重我，但请你尊重你的先生。他是个正派人，和你想象的那些人步不同！你不要抓屎糊脸，破坏他的名声！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rdo;

&ldo;嘿，你个狐狸精，还嘴硬！是我抓屎糊脸还是你抓屎糊脸？&rdo;胖子夫人脱下右脚的皮鞋，就要扑过去打李一凡，&ldo;打你这个婊子、烂帐！&rdo;

&ldo;后院&rdo;起火（2）

胖子一把抓住老婆，呵斥道：&ldo;你疯了？&rdo;

见到此，李一凡急步走过去，拉开门，走了。

&ldo;小李、小……&rdo;

&ldo;庞总，那传真稿，过会儿再说。&rdo;

谣言杀人（1）

仲秋采访完，已是十二点四十分了。他给胖子打电话，胖子说，他一直在等他。他们约好在雄鹰大厦旁边的郁金香饭店见面。中午了，早该吃饭了。这个饭店推行的是&ldo;星级饭店的装修，星级饭店的服务，路边店的价格，打工仔的家&rdo;。胖子爱在这里吃饭。中午，如果不吃盒饭，有一二个很熟的老朋友，他就带到这里吃饭。二楼，有一间坐北向南，可以看见一泄而过的江水的雅间，是胖子最爱坐的地方。这个雅间的名字也取得蛮有诗意：&ldo;水云间&rdo;。

仲秋径直到水云间，刚坐下，小姐就端来红枣枸杞盖碗茶和瓜子。茶味儿还没出来，胖子就到了。他把菜谱给仲秋，要他点菜。仲秋也不推辞：&ldo;两个人，随便些。我不看它也点。&rdo;他退回菜谱，说，&ldo;水煮花生米，老豆干。这是我的&lso;老三篇&rso;。&rdo;

在记的小姐&ldo;扑哧&rdo;一声笑了。

&ldo;笑什么？&rdo;仲秋用茶碗盖轻轻地刮去茶水上面的浮末，问。

&ldo;你还问。&rdo;胖子喝着茶水，说，&ldo;才两样，怎么就&lso;老三篇&rso;呢？&rdo;

&ldo;还有就是老白干。&rdo;

&ldo;为什么不点？&rdo;

仲秋品了一口茶，说：&ldo;今天不行。要驾车，要赶写稿件，明天要见报。&rdo;

&ldo;好嘛。是你自己不要的哟。&rdo;胖子也不看菜谱，说了几个他吃过的菜后问，&ldo;她为什么要自杀？&rdo;

仲秋知道他问的是他今天采访的事，嗑着瓜子说：&ldo;一言难尽。&rdo;

&ldo;你怎么酸不溜秋的哟。是失恋，还是工作失意？&rdo;

&ldo;什么都有点。这么说吧，工作上的一些问题引发了爱情上的矛盾，最后造成了悲剧。要不是楼下邻居搞得快，她肯定没有救了。&rdo;

&ldo;现在的人真没救，动辄就自杀。&rdo;

&ldo;是。这是现代城市病。当年我们在大学时，那个哲学老师讲，西方社会乱七八糟，卖淫、吸毒，抢劫，自杀……还有专门教自杀的书。曾几何时，就落到我们头上了。&rdo;

&ldo;我总认为不少年轻人意志脆弱，动辄就死！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好死不如赖活嘛。&rdo;

点的菜很快送来了。仲秋拿起老豆腐干，边嚼边说：&ldo;这是一个方面。但生存的压力对年轻人来说，确实比我们当初大好多倍。就说这个‐‐&rdo;仲秋措着词，说她是&ldo;小姐&rdo;，似乎含有贬意，说她是&ldo;姑娘&rdo;，好像又不准确，说她是&ldo;女的&rdo;，又不尊重，觉得还是采访时的定位好一些：女子。因此，他就接着说下去，&ldo;女子大学毕业，和男朋友双双来这里创业。一年过后，业没创下，钱没找几个。同居的男友却当上了女老板的面首，住进了老板专门为他买的豪宅。女子受到沉重一击。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连倾诉的人都没有。想回到北方，回到老家。但她家是贫穷的农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到那里去求职都困难。在这里好歹她还有一份工作。&rdo;

胖子给他拈了一块香酥排骨，说：&ldo;边吃边说。&rdo;

仲秋啃了一口排骨，继续说：&ldo;天有不测风云。不久，公司业务调整，她失业了。到人才市场去了好多次，最后在一个广告公司求到了职。说是公司，实际上只有五六个人。也许是无聊，也许是空虚，也许是需要，反正，她和公司的头儿好上了。后来她才知道，这头儿的儿子都快高中毕业了，而且，他并没有和老婆离婚。但是，生米已煮成了熟饭，就当几年他的情人吧。反正她原来那个男朋友不也是老板的情人么？但好景不长，头儿的老婆来闹了几次，头儿最后给她摊牌了。就在昨天晚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