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是想到了&ldo;吃饭睡觉打豆豆&rdo;……
何云娘听她念着&ldo;种瓜得瓜,种豆得豆&rdo;,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就点头同意了:&ldo;好,就叫豆豆。&rdo;
易长安如释重负,正跟何云娘说着要按着莫离的方子好好调理身子的事,锦儿在门外轻轻通传了一声:&ldo;少爷,少奶奶,宛嬷嬷过来了。&rdo;
宛嬷嬷是奉了沐氏的话,请易长安过去商量孩子洗三的事。何云娘忙催着易长安过去了。
沐氏昨天晚上看起来也没有休息好,不过精神瞧着倒是很足,见易长安来了,拉着她兴致勃勃地讨论:&ldo;这是梁儿的头生子,也是家中的一件大喜事,这洗三还得办得热闹些!
长安你斟酌斟酌,上峰同僚那里该请多少人?对了,还有昨天特意赶过来的那位陈大人,他过来是有什么事?昨天你已经失礼了,怎么说也要留了人吃过了洗三宴席再走……&rdo;
易长安少不得把一众该请的上司和同僚的名单写下来,见沐氏两眼放光地拉着宛嬷嬷商量那天要办些什么菜色,要走些什么流程,大有能讨论到天黑的架势,易长安不觉有些头疼,借口要吩咐墨竹和修竹按着名单先送喜蛋过去,先退了出来。
按滁州这边的风俗,家中生了男孩子,上门报喜是要送双数染红的喜蛋和一把干面条。
墨竹拿了易长安誊写给他的名单仔细看了,支了修竹先去厨房那里准备,自己则有些支吾起来:&ldo;少爷,还有件事,小的……&rdo;
易长安揉了揉眉心:&ldo;墨竹,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学了这婆妈的性子了?&rdo;
&ldo;那个……等小少爷的洗三宴办完,小的是不是把你的卧具搬回云舒院那边?&rdo;墨竹一边心里打着鼓,一边吭嗤吭嗤把话说了出来。
这是锦儿拜托他的事,锦儿是个姑娘家不太好问,他是少爷的长随,问一声总还是问得的。
少爷当初说是让少奶奶好好休养,所以就一直歇在了书房这边,这会儿少奶奶把小少爷都生下来了,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不能同房,可是少爷总不好一直住书房吧?不然夫妻间那成什么样子了。
墨竹的话一问出来,易长安也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她跟何云娘说得是自己没那方面能力了,但是别说别人不知情,她再没能力,也不影响夫妻住在一起啊。
易长安沉吟了片刻,盯着墨竹看了一眼:&ldo;这话,是锦儿托你问的?&rdo;
锦儿和墨竹关系亲近,何云娘已经隐讳地跟易长安提起过,什么时候给这两人一份恩典,帮他们办事的事。
墨竹的脸有些胀红,讪讪笑着老实承认了:&ldo;少爷,锦儿那边……也是为少奶奶着想,你要是老不住过去,府里有些下人私下有些议论,少奶奶那边也不好过。&rdo;
要不是易长安对何云娘表现得还挺关心的,只怕有些下人心思就更活泛了!
见易长安微皱着眉头不开声,墨竹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ldo;就像少爷上回才回来那回,不是有个丫头在院子前头撞了少爷嘛,其实那丫头就是故意的……&rdo;
上回?易长安想到那个突然斜刺里冲出来差点撞到自己的丫环,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她还真没注意到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想着爬她的床……
&ldo;还有,要不是小人和修竹守得严,你书房这边以前也没少有丫环打望……&rdo;
书房是她的私人地盘,平常是严令墨竹和修竹两个轻易不许放人进来的。易长安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ldo;嗯,我知道了,这事,等过了洗三再说。&rdo;
易长安没给准话,墨竹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也不敢催促主子,连忙先去忙了。
见他走远了,易长安按了按眉心,抬脚刚走了一小段路,旁边一条小路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呼:&ldo;哎哟!&rdo;
易长安驻足看了过去,见一名穿着桃粉比甲的丫环正跌坐在路边的草地上,绿草粉衣,衬得人格外鲜明,跌坐的姿势也很好看,特别是那丫环穿在长衫里的肚兜还拉得比较低,从易长安这个高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小半浑圆。
丫环见易长安看了过来,眼泪汪汪的抬起头:&ldo;少、少爷,奴婢、奴婢的脚葳了……&rdo;
这羞羞怯怯的表情,这完美的四十五度角仰头,无一不洋溢出一种楚楚的意味。
易长安面无表情地开了口:&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奴婢、奴婢春红……&rdo;
&ldo;春红是吧,&rdo;易长安点了点头,&ldo;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一会儿人牙子就会过来领了你走。&rdo;
春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ldo;少爷!&rdo;
怎么可能?少奶奶生下了小少爷,起码还有一个月才能同房,少爷前些时日不在府里也就罢了,男人出门随时可以打野食的,如今少爷都在府里住了一段了,她一直瞧着少爷也没找过女人,少爷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易长安却头也不回地抬脚走了过去,刚拐过墙角脚步就是一顿;陈岳双臂抱胸斜斜倚在墙上,看向易长安的脸色似笑非笑:&ldo;长安真真是艳福不浅啊,怎么,那想爬床的丫头姿色不好吗?&rdo;
易长安不由咬牙:&ldo;钰山兄的自便,就是闲着无事在这里听墙角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