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下次什么时候走?”张苍抱着陶碗,眼里充满期盼。
这家伙!严江差点气绝,带着一点恶意地道:“等你学会了高中函数,我就走。”
“我一定努力。”张苍又吃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猫头鹰也眼睛眯了起来。
张苍最近太闲,一个学宫完全不能体现他的成就,应该把他放在计相里,秋收在即,他既有计利之能,就去过问全国的粮草税赋,免得荒废大好时光。
陛下走进阿江怀里,听两人慢条斯理地聊天,思考着如何可让他放下戒心,也同他如此好好说话。
……
严江隔两日便去讲学,收到了不少赞扬,听讲人数很多,还有无数人想拜他为师。
张苍专门把他的所讲记录下来,也放到了墙上供人拓印,没有意外的话,他就是严氏之学的传人了,而代价呢,代价就是十几片骨皮熬出的胶片,做果冻,放现代超市大约十块钱可以买到。
在外奔波一年,这种劳逸结合的生活也算满足,他本来想去李信家的,但看到对方青肿的脸,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严江暂时便居在张苍的家中。
一天,张苍回来,十分兴奋地说起一事。
说秦王非常喜欢他的学说,甚至发出了只要在一起就“死而无憾”的感慨,先生您这是前途无量啊!如今昌平君并不如何得君心,若是有心,你必可为相。
“……”
“先生可是感动?”看着严江呆立当场,张苍矜持地问。
严江呵呵了一声,才冷冷道:“不敢动。”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本能地按上了刀柄。
他淡淡道:“这几日我便在城外歇息,不去你家了。”
张苍一脸问号:“这如何使得,王上必然会招你晋见,在宫外岂非不便?”
严江冷淡道:“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不懂。”
咸阳城里多不好跑啊,城外就不一样了。
张苍更茫然了。
……
严江来到城外,找到一处有山溪的田地,开始建房。
这里靠近山岭,就很适合跑路,还能和花花白天相聚。
他招来人手,开挖水池,烧陶水管,搭葡萄架,再让张苍给他找一只建房队伍。
很快,秦王便收到严江的动向。
这是担心寡人强留他?
秦王觉得自己心中有数,只是心中微动,给严江去了一封信。
既然他排斥见面,便见字如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