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押来魏王一众俘虏的王贲也真没忍住,和老父亲蹲在一起研究起这些飞石碎片。
“这实是地动而起的断口啊。”王翦是见过地动的,一时摇头叹息,“王上,这是娶何等天人,竟有此翻山覆海之能。”
王贲忍不住发挥想像:“若是军中亦能有此人……”
啪!
王翦将军重拍儿子头盔,怒道:“妄想!此等人物,岂是你我能收麾下?怕不是寻死而作!”
王贲低头认错:“是如此!是儿思虑不周。”
他正准备离开去送俘虏见秦王,便见自己的亲卫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断石,放入衣中。
“这是作何?”王贲疑惑道。
“此承天命之石,可传家矣。”那亲卫小声道。
王贲觉之有理,让父亲也捡些回去。
王翦挥手让他自去,曰:“何必你说,老父知矣。”
仿佛开了一个口子,周围的秦军都没能忍住,拿起大小石头,就往怀里揣。
其中还有人哄抢太多,被诸人殴打,事后被拖去军法官处受审时,还自称家中人多,才想给父母兄弟妻儿人手一块,以求平安。
跟在军法官处学吏法的萧何闻此事后,没有忍住,也重金从秦卒手中买了一块。
……
与秦王回到房中,严江脱下厚重华服,只着单衣,点亮灯火,回头问他:“诸臣敬你,为何不喜?”
秦王也光着臂膀,回头看他,幽幽道:“见诸君跪拜,寡人却想这世上畏我惧我者,何其多也。”
严江偏不接他话,只是轻笑道:“那,王之蔽甚矣?”
这是邹忌谏齐王的话,说王肯定会被大家蒙蔽了。
“阿江恨不得一日九谏,如何能蔽?”秦王伸手将他困在案前,凝视着对方未有回避的眸光,道,“阿江可愿私我?”
“你富有天下四海,后宫莫不私也。”
“天下四海又如何,私我者只需一人足矣。”秦王眉梢眼底全是霸气,“阿江可愿?”
这是在,逼我表白?
严江心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他得寸进尺的性子,难不成真要当他后宫?
要不然,还是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