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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小许终于明白过来，脸上红了红，说：&ldo;卓园长你们好痞的。&rdo;于清萍说：&ldo;您这才知道卓园长痞？您没怎么去幼儿园，卓园长在我们女人窝里说的那些话，那才形象生动呢。&rdo;卓小梅说：&ldo;许科长您别听于老师瞎说。刚才您也听见了，她说什么来着？说费局长是机关幼儿园的垂直领导。你知道垂直领导是什么领导吗？就是垂着直钩钓鱼的领导。&rdo;于清萍说：&ldo;许科长您听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可没敢在领导前面如此放肆。&rdo;

费局长直乐，一手握牢钓竿，一手抚抚半秃的小背头，笑道：&ldo;还不放肆？我看今天你们哪是来钓鱼的，是来唱双簧的。&rdo;

嘴上快活着，半个上午不觉得就过去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卓小梅和于清萍的注意力本来就没放在钓竿上，水里的鱼好像也看穿了她们的心事，不上她俩的钩。而费局长毕竟是钓坛老手，说话钓鱼两不误，一口气钓上六七条活蹦乱跳的条子鱼。小许看来也不是新手，表现不俗，小有收获。

突现转机（3）

不久郑父回来了，手上提着几只大王八，说是中午招待各位的。费局长说：&ldo;钓鱼的人只要有鱼可钓，吃饭无所谓得很。&rdo;郑父说：&ldo;到了红木村，让领导们挨饿，我们怎么过意得去？&rdo;费局长说：&ldo;咱们的钓兴正浓，为节约时间，我看就将午饭和晚饭放在一起吃，吃了就回城。&rdo;卓小梅于是对郑父说：&ldo;那过一阵子再做饭吧。&rdo;

郑父点点头，准备走开。费局长喊住他，要他把自己身边桶里的鱼拿走，好煮了给大家吃。郑父说：&ldo;我一个养鱼人，你们到了我家里，还怕没鱼吃？你们辛辛苦苦钓上来的，拿回去让家里人吃吧。&rdo;费局长说：&ldo;你是养鱼人，我是钓鱼人，家里也没少鱼吃。现钓现煮现吃，才有意思呢。&rdo;

卓小梅知道费局长说的实话，提过他身边的鱼桶，递到郑父手上，又把自己和于清萍之间的空桶挪到费局长旁边。

郑父走后没几分钟，卓小梅对小许说：&ldo;刚才有一事忘跟郑父说了，煮鱼的时候不要放味精，味精虽然是好东西，可吃多了脱发。为确保领导头上青春永驻，是不是麻烦许科长追上郑父，把这个意思说给他？&rdo;

小许望一眼卓小梅，又看看费局长的小背头，说：&ldo;还有这样的道理？&rdo;费局长说：&ldo;卓园长你今天怎么老拿我说事？我头上稀疏一点，你也要借题发挥一番。&rdo;卓小梅说：&ldo;我这不是为领导好么？&rdo;给小许使个眼色，小许似有所悟，下了乌龟石。于清萍掉头瞥一眼小许远去的背影，说：&ldo;费局长真是有福之人，您的部下这么心疼您。&rdo;费局长说：&ldo;这哪里是心疼，分明是捅我的痛处。&rdo;

过了一阵，卓小梅又节外生枝，捂着肚子，对于清萍说：&ldo;早上在街边吃的粉条肯定不干净，感觉挺难受的。&rdo;于清萍说：&ldo;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呢？是昨天夜里秦工程师的工作力度太大了点吧？&rdo;费局长终于找到还击卓小梅的武器，说：&ldo;这还用说，肯定是姓秦的太威猛了，不顾卓园长的承受能力。&rdo;卓小梅说：&ldo;你们缺不缺德？拿人家的痛苦取笑。&rdo;

费局长不好再开玩笑了，半信半疑道：&ldo;不要紧吧？&rdo;于清萍说：&ldo;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rdo;卓小梅夸张地揉着肚子，说：&ldo;我去去就来。&rdo;几步下了乌龟石。

卓小梅这是要让美人于清萍单独陪费局长，不然就白叫她来红木村了。

回到村里，只见郑家人都在忙碌，破鱼的破鱼，洗菜的洗菜，烧腊肉的烧腊肉。小许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无从下手。见卓小梅进了屋，来到她前面，说：&ldo;卓园长你不陪费局长，他不会有意见？&rdo;卓小梅放低声音说：&ldo;给他留个美人在身边，他还有什么意见？&rdo;

小许也就明白了卓小梅将他支开的意图，说：&ldo;卓园长你真会办事。&rdo;卓小梅说：&ldo;还不是许科长领导有方？&rdo;小许说：&ldo;我哪有这么高的领导水平？&rdo;

郑玉蓉事也不做了，过来陪卓小梅说话。今天的行动一定会有些效果，卓小梅高兴，真心感谢郑玉蓉一家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郑玉蓉说：&ldo;不是卓园长你们看得起，谁会不辞辛苦地跑到这个偏僻的乡下来？&rdo;

卓小梅趁机告诉郑玉蓉，蓓蓓幼儿园已经正式答应聘请她，下周就可以去那里报到。郑玉蓉说：&ldo;让卓园长您多操心了。&rdo;卓小梅说：&ldo;这操什么心？蓓蓓幼儿园的园长是我的同学，你到了那里，只要好好干，她不会亏待你的。我跟你说过的，别看那是私立幼儿园，来势相当不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超过机关幼儿园。你不知道，事业单位都在改制，机关幼儿园迟早也会改制卖掉的。&rdo;郑玉蓉说：&ldo;不会吧？机关幼儿园都是老牌幼儿园了。&rdo;卓小梅说：&ldo;怎么不会？这是个大趋势。今天我们请费局长来钓鱼，就是为了改制的事。不说这些了，说也说不清，我们上厨房帮你妈做事去。&rdo;

太阳偏西的时候，厨房里快出饭菜了，费局长和于清萍也有说有笑地进了屋。卓小梅说：&ldo;两位还记得回来？我担心你们想钓鱼，鱼也想钓你们，把你们钓到水里去了。&rdo;费局长说：&ldo;我巴不得鱼把于老师钓到水里去，我好英雄救美。&rdo;卓小梅说：&ldo;费局长您别高看自己，跟您说吧，读幼专时，于老师可是学校的游泳冠军，到了水里，到底是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那就很难说了。&rdo;费局长盯着于清萍俊俏的脸蛋，说：&ldo;还有这样的事？下次再上红木村，就来个美救英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