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
付宽打了个电话,给家政阿姨让她不用去了。
江海州半阖着眼,不动声色的放松下来。
到了付宽家里,血还在流,但已经好很多了。
付宽翻箱倒柜的把药箱拿出来,看江海州熟练的包扎完,又给他倒了杯热水。
&ldo;我还以为你得打120呢。&rdo;江海州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容,这才有闲心打量一下他们家,&ldo;条件不错,窝在县城干嘛?&rdo;
&ldo;你,疼、疼不?&rdo;
付宽蹲在沙发旁边,瞪着大眼睛看他。他瞳仁黑,比例又大,怎么看都像戴了美瞳一样漂亮。偏偏男生女相,很容易能激起人的保护欲或虐待欲。
&ldo;嗤,这话问的,捅你一刀试试?&rdo;
付宽从书包里给他拿出曲奇饼,刚才跑的时候太匆忙,已经有碎渣了,他把最大最完整的拿出来递给江海州,&ldo;你失血,这……甜的,吃、吃了,会好、一点。&rdo;
江海州接了过去,他不喜欢甜食,但面对这哈巴狗一样的小眼神儿还是有些无力,几口就咬掉嚼几下咽了下去。
&ldo;你家人呢?&rdo;
&ldo;工、工作。&rdo;
江海州点点头,之后接了两个电话,说自己受了点伤,有什么事儿要别人代办,又强调自己真没事儿,别声张,他现在在小不点家里,然后就挂了。
&ldo;我得走了。&rdo;他说着就要站起来。
付宽猛地起来扯住江海州的衣袖。
&ldo;干嘛,不让走?&rdo;江海州失笑。
&ldo;我不,放心。&rdo;
&ldo;没事儿。&rdo;江海州说:&ldo;小伤。&rdo;
&ldo;不,不行。&rdo;付宽看着他,&ldo;好多,血。&rdo;
他想起刚见到江海州时他脸色苍白一头汗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这种感觉以前从没体会过,他有些无措,就是不想让江海州走。
那个虚弱的样子和一只手就能撂倒一个人的样子,都是江海州,他摸了摸心口,后知后觉他好像在心疼。&ldo;不准,走!&rdo;
&ldo;呵!&rdo;江海州坐回沙发,新鲜啊,胆子没猫大的小屁孩儿敢命令自己了?
&ldo;你胆挺肥啊,就算有个口子办了你也就分分钟的事儿,别不拿我当外人。&rdo;
&ldo;太晚,了。&rdo;付宽似乎听懂了&ldo;办&rdo;是什么意思,但支吾一瞬很快转移了话题,说,&ldo;你去、我,我床上。&rdo;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ldo;你呢?&rdo;江海州眯眼看他。
&ldo;我睡,沙发。&rdo;付宽看着江海州的伤,好一会儿才开口,&ldo;怎么弄、弄得,危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