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痛快我也行个痛快,早断早落得个干净利落,他长得像姑娘,又不是真姑娘,学不来姑娘的委婉哀怨。
看了一会儿手机屏幕,把这个人屏蔽,删除,设置拒绝添加好友。彻底拉黑。
包括那些短信,他也一条都没看。这个电话卡也不要了。
付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得这么狠。
摸了摸耳朵,那里在打完耳洞之后太早换掉了粗耳钉,伤口一直流脓发炎,直到现在都没好。
但是那个小钥匙他死活都没摘下来过,宁可每天拿着酒精碘伏消毒。
人不是他的,念想还是。他总得留点什么自己活过的证明。
就当最后给自己犯贱的权利。
毕竟,小镇住了十几年,最后的印象却都不如那两个月来的真实深刻。
可再深刻也只是曾经,烟消云散罢了。
他希望自己能忘了,不在乎了,别一直忘不掉这个人,有些伤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愈合,有些却会越来越深,腐烂发臭,最后可能真的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付宽把手机送了回去。
回到卧室,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和高空中源源不断的烟花,他拿出一盒烟来。
神秘花园,是江海州常抽的那个牌子。
啧,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你看这个人,他都已经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去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总能带给自己很多磨灭不了的东西。
这是一款细烟,长得特别漂亮,江海州拿在手里的时候姿势特别性感骚气,很符合他这个人。
不想了。
他看着烟一点点燃烧,腾空生起的烟雾就好像那些过往,一起进入心肺,随后消散成烟,肉眼不可见。
&ldo;新年快乐,祝你幸福。&rdo;他轻声道。
……
十五岁生日的前一晚,距离新年还有不到半个月。
付宽在甄赤玄的帮助下偷偷跑出来,要回到那镇子看江海州。
大冬天的,北方下着厚厚的雪,他从车里下来,冻得哆哆嗦嗦去江海州家。
家里没人。
他茫然的站在江海州家门口,鹅毛大雪飘在身上,很快就积了一层,化雪后的凉意冻得他牙齿打颤。
好在甄赤玄消息通,很快打听到江海州在医院,他吓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又赶紧去了医院。
雪天路滑,车子又慢,下车时他跑的着急还摔了好几跤,灰头土脸浑身都是雪泥。
医生说江海州酒喝得太多,胃出血,拉的急诊。
他慌里慌张的去病床门口,到了又站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