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奸队员进城时,也明显地感觉到比平时严格了许多。保安团的兵和鬼子也显得很是紧张,吆五喝六的,恐怕县大队的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过去。
身为保安团的副官,朱打铁不能不留个心眼。他明白县大队既然惦记林振海,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他。自从上次李彪走后,林振海曾告诫过朱打铁,可他能管得住自己的身子,却管不住自己的心。&ldo;一品红&rdo;里有他的相好,几日不见,他就憋得难忍难挨,火烧火燎。
终于,挨了一天又一天,县大队也没来再找他们的麻烦,日子就又和以前一样了。朱打铁终于走了出来,吃了喝了,肚子里有了底气,就带着两个兵从小酒馆里出来,直奔&ldo;一品红&rdo;。
杨过和王一刀也随后走了出来。
李彪和李双枪戴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两个人蹲在路边,装作卖柴的样子。
朱打铁带着两个随从,走上了一条后街。
这里很偏僻,基本上没有过往的行人。
两个兵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护送着朱打铁往前走。
李彪迎着他们走过去。当走近前面那个兵时,突然停下来,头也不抬地说:老总,跟你打听个道啊。
朱打铁从后面赶了过来,牛皮哄哄地挥着手说:一边去,在这儿问什么道?
李彪突然把草帽摘了,趁朱打铁愣神的工夫,一步蹿过去,抓住朱打铁的手腕,只一拧,朱打铁就背过了身。李彪顺势把朱打铁身上的枪摘了下来,&ldo;哗啦&rdo;一声,子弹上了膛。
此时,王一刀的两把飞刀,已经准确无误地扎中了两个兵的眉心,他们似乎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一下栽倒了。另外三个人,干净利索地把两个兵的尸体拖到了街的拐角处。
朱打铁已经开始哆嗦了,上牙磕着下牙道:兄弟,有话好说,上次你来都没喝上俺打的酒,这次补上,兄弟请客。
李彪用枪顶着朱打铁的腰眼,压低声音说:放老实点,你知道我们来干什么。
朱打铁赶紧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你们是县大队的。
李彪推了他一把:带我们去找林振海。抓到他,我就放了你。
四个人押着朱打铁,匆匆地向保安团走去。
几个人行色匆匆,在外人看来,朱打铁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有人还跟他打着招呼,朱打铁就堆着笑说:俺这儿忙着哩,回头再说。
拐了几个弯,几个人轻松地就进了保安团。
刚刚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朱打铁,一走进保安团,立马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脚步放缓,甚至还停下脚,不软不硬地冲身后的李彪说:在大街上,你打死俺也就打死了;现在进了保安团的院子,你们可别乱来,打死俺是小事,可你们几个再有本事,也休想逃出这个院子。
李彪就用枪硬硬地顶了他的腰眼,喝道:少啰唆,带我们去找林振海。
朱打铁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狞笑着向前走去。
快走到林振海的房间时,朱打铁突然扯开嗓子,喊了一声:老大,操家伙,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