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亲亲你。”向境之亲他嘴唇,同时手指捏着耳垂,连着耳钻一道揉,直揉得向迩躲不过,抖得面颊通红,脖颈都艳艳的。
“别这样,”向迩嘟囔,“我痒。”
向境之却顾不得了,他从孩子的嘴唇亲到额角,又从额角往下,哪处都没放过。到耳朵,他吻耳尖,要把顶上那点红都吞进肚里,再沿着柔软的轮廓下行,到耳垂,他突然停止,看着那颗耳钻,然后伸手将耳后的银扣摘落,再绕到正面,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把耳钻从那颗窄窄的孔里抽离。或许是耳朵的敏感使得那阵滑弄越发痒,夹着麻,向迩原先战栗难忍,这下更是呜咽一声,像被某种东西击落,他掉下去了,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头皮发麻,而他更羞耻,因为当爸爸将手悄悄往下伸,刚好碰着某位好奇抬头的小宝贝。
向迩近乎哽咽,指责他表里不一:“你之前都说不要的。”
向境之难抵挡他的哭诉,于是又爬上来亲他:“爸爸的错,上回你不开心了是不是,那这次爸爸来,别担心,没关系的。”
万幸到现在他还没失去理智,还记得上回楚阔的警告:“他们说会很疼的。”
“谁说的?”
“楚阔,”向迩眼睛攒着包泪,抬手摸摸耳朵还觉得刺激,声音都嗡嗡的,“他说他被夹得很疼。”
向境之要笑:“那我轻轻的。”
向迩还不放心:“会不会疼?”
“不疼,我轻轻的。”
后来确实没受得疼,向迩被裹着,像是飘起来,他眼前阵阵发晕,无意中手碰着某件东西,软蔫蔫的,他蓦然清醒,却紧接着被捂住眼睛。爸爸吻他脸颊,不停在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那里有头鹿,不断撞着他的胸膛,他极力忍着才没叫它逃跑。
那鹿是谁呢。
向迩嘟哝:是我。
像同床共枕的每晚那样,向迩趴在向境之胸口听他说话,孩子有些困了,由原先下巴磕着胸口的姿势渐渐转为脸颊贴着,时而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打嗝。
向境之也有些困,垂眼看看孩子,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在那儿吻了又吻,接着将诗集合上,预备关灯睡觉。
也许是书页合上的声响将孩子惊醒,向迩抽摆一记,睁开眼来看他:“我没睡着。”
“困了就睡吧。”
“我不困,”向迩故意睁大眼,同时伸手将诗集重新塞进爸爸手心,“想听你读诗。”
向境之问:“想听哪首?”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