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奕确实心有窃喜,他认为南返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容不下这个孩子的存在。
“太晚了,回去睡吧。”司徒奕目光柔和的看着南返。
“你不管你的孩子?”南返嘲讽道。
“只有你生的才是我的孩子。”司徒奕依然表情柔和,南返却像吞了一万只苍蝇。
正在两人快要跨出房门时,林馥儿才惊醒。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是恩将仇报……”想要说什么的林馥儿又突然想到南返还在这儿,又紧忙收声。
可惜两人,并没有在乎她在说什么……
离真相最近的一刻,司徒奕错过了……
回到南返的水榭后,司徒奕赶紧将人拢在怀里,为他搓了搓手,还笑着问他冷不冷,南返没有说话,沉默的抽出自己的手,宽衣睡觉去了。
南返的心情很复杂,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报不了仇了,可是灭门之恨该如何平息啊,他根本,放不下的,他的母亲,他的祖母,他的管家爷爷,他们一直安居在京都,只是平凡的妇孺老人啊,最后全变成了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只剩他,只剩他了,用一个肮脏的身份活着。
司徒奕何必这服作态,是他太无作为,让他忘了他的身份吗?他是叛将南显承的儿子啊。
南返紧紧握着拳头,直到另一双大手覆上来,将他紧握的手轻轻掰开。
司徒奕满心苦涩,他何尝不知道,这人心里有多恨,他没有表现出来,才更让他心疼。
……
两人离开后,林馥儿才想起来刚刚南返给她吃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好在她自己是医女,急急忙忙给自己诊了个脉,却发现自己隐隐有流产的迹象,虽说刚刚得知了孩子的父亲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她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放弃这个孩子,又忍着腹痛,急忙爬起来给自己开安胎的药。
丫鬟不知道去哪儿,一直没回来,她只好一身狼狈的自己去熬药,整个过程,她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掉,这一晚,仿佛把她一生的泪都流尽了。
……
林馥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怪胎,四肢短小,脑袋还奇大,南返是通过世界意识知道的,而且他给林馥儿吃的也并不是毒药滑胎药,只是给她吃了颗止泻的丸子,林馥儿本就是靠药物致孕,之后又强行催熟的胎儿,又因于巫术方面学艺不精,催熟出来一个怪胎,今晚先是惊吓,后是灰心,大起大落,根本保不住那个怪胎儿子。
当然,与其生下了经一场磨难,还不如早点去投个正经胎。
如此一来,他其实已经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剧情都已经崩得完全不能看了,只不过世界已经活过来了,给世界一个未知的未来,才是他的本来目的,这个剧情会这样,也不能说不好了,如今,就只能一个契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