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手指揉揉苏沅的脸颊:&ldo;这阵子我不在,可发生什么了?&rdo;
终于想到问这些了?在宫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捎回家,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苏沅冷哼了声:&ldo;这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你也不在家。&rdo;
语气里透露出了不满,陆策唇角勾了勾:&ldo;我不是留下陈新了吗,还有那么多护卫。倘若真有事,你随时可以叫陈新来找我。&rdo;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大事儿,鸡毛蒜皮的难道她也去惊动吗?那不是平白惹人笑话?好像她什么都不会处理一样。他怎么不说再多留几个,他永远都不用回家了?叫护卫替代他好了,苏沅气得咬唇。
看她有点憋闷的样子,陆策却很欢喜,苏沅好像终于会盼着他在身边了,而不是只把他当做一个可以商议事情的表哥。
&ldo;这阵子皇上身体欠佳,所以我才没有离开皇宫一步。&rdo;陆策虽想再多逗一逗苏沅,又怕她气得狠了,适得其反,便是告知缘由。
祁徽可是最重要的人,苏沅一下忘了生气,连忙道:&ldo;那他现在如何了?&rdo;
&ldo;好一些了,今日也是因为舅父捎话,我才出宫。&rdo;他笑着道,&ldo;他寻到神医了,或许可以医治好皇上。&rdo;
天大的好消息!
苏沅坐直身子:&ldo;得赶紧让轿夫走快点儿。&rdo;
急吼吼的,陆策莞尔。
轿子一路抬进阮家二门,阮直早就在书房门口等着,只没想到,竟是来了两个,阮直瞧一眼陆策,心想这小子怕是脑子糊涂了,什么地儿都带着苏沅,还不嫌他那外甥女儿管天管地的啊?也不怕管出事儿来。
舅父满眼嫌弃,苏沅昂首挺胸,轻哼道:&ldo;表哥已经告诉我了,舅父!&rdo;
有人撑腰不同了啊,阮直转过身:&ldo;进来说。&rdo;
三人走入书房,阮直关上门,又看了眼苏沅。以前跟陆策两个大男人说事儿,没什么顾虑,现在旁边站一小姑娘,虽然嫁人了,但在阮直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就觉得非常别扭。
这种目光让苏沅很不满,越发觉得陆策好了,陆策至少信任她,不像舅父,每回都只嫌她麻烦。苏沅抚一抚腰间的荷包,正色道:&ldo;舅父,您有话快说吧,而今皇上病体虚弱,耽搁时间便是耽搁皇上的命。&rdo;
挺会说话嘛,阮直挑眉:&ldo;傅大夫而今被我安置在四鱼胡同那里,他说必须要见到皇上本人,才能下定论。你说这事儿,&rdo;揶揄的改一句,&ldo;你们说这事儿,怎么解决?我是没有本事把他混入皇宫。&rdo;
那确实难,倒不是说出入皇宫难,而是接近祁徽难。
曹国公曾以关心祁徽为由,在文德殿四处安插了耳目,太后娘娘虽然好似与曹国公意见不合,但这件事上却完全没有反驳。不过这傅大夫仍然可用道士的身份入宫,或者可在丹方见一见祁徽,陆策沉吟:&ldo;我有办法,但非长久之策,如若傅大夫确定可救,如何待在身边,经常予皇上看病呢?&rdo;
&ldo;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啊。&rdo;阮直大大咧咧道,&ldo;我是没有办法。&rdo;
该死,阮直因为被威胁,一直对他,对皇帝心怀不满,故而这语气里难免有刻薄之意,陆策微微眯起眼睛:&ldo;皇上如若好不了,你这命恐怕也难保。&rdo;
&ldo;是吗,那你的命呢?&rdo;
剑拔弩张,看这两个人似乎要吵起来,苏沅倒不知他们是这么个关系,古怪的看了看两人,与陆策道:&ldo;皇上以前不是去寻过仙土,离开京都了吗?能不能借这个理由,再次出宫呢,等治好了再回去?&rdo;
陆策摇摇头:&ldo;太后娘娘令皇上娶妻,便是想让皇上有后,这个时候恐不会答应。&rdo;
三人一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