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同意呢,殷络哼了声:&ldo;既然你知错,我原谅你这一回,但我告诉你,阮直,你倘若再敢如此,我才不管有没有成亲,我马上就离开你们家。&rdo;
&ldo;好。&rdo;他答应。
殷络侧过身,躺了下来。
阮直道:&ldo;睡了啊,声音还不够大呢。&rdo;
&ldo;阮直!&rdo;殷络咬牙切齿。
阮直轻笑:&ldo;不叫就算了,反正刚才动静也够大的……不过有样东西真的不能少。&rdo;
这话叫殷络有些好奇,回头一看,见阮直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往早前就铺好的白罗布上面抹,她凑过去,发现是好像血一般的东西,登时就明白了,脸色由不得绯红。
&ldo;我娘见到这个,定是高兴极了。&rdo;阮直朝她笑,&ldo;你也好安安心心做我娘子。&rdo;
殷络假装没听见,背过身,闭起眼睛:&ldo;我睡了。&rdo;
&ldo;早些睡也好,明儿还要去敬茶。&rdo;阮直把白罗布放在案几上,也躺了下来。
屋内红烛明亮,照耀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阮家大举操办婚事,整个京都都知晓,然而陆焕扬并不曾送礼,倒是陆嵘私自使人去送了一份,晚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想到他的将来,实在有些坐不住,便是寻去了陆焕扬那里。
见到儿子,他不咸不淡。
因陆嵘委实也叫他失望,从小不出众便罢了,长大之后也是没什么长进,还与他,与陆静英作对,将女儿的手都废了,要不是看在这是唯一的亲生儿子,陆焕扬都想将他赶出门去。
&ldo;有什么事情?&rdo;他问,也不管陆嵘的伤如何,问都不问。
陆嵘低声道:&ldo;父亲,儿子是有些话想劝劝您。&rdo;
&ldo;你劝我?&rdo;陆嵘哂笑。
&ldo;都道家和万事兴,儿子是想,父亲您是不是可以原谅弟弟。&rdo;陆嵘垂着头,&ldo;二弟自小就比我聪慧,得您喜欢,您曾说过,二弟最像您,指望他光宗耀祖……&rdo;
话不曾说完,陆焕扬拿起茶盅就砸了过来:&ldo;你给我滚出去!&rdo;
&ldo;父亲!&rdo;
&ldo;他以后都不是我儿子,你听清楚了吗?你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连你也不认!&rdo;陆焕扬厉声道,&ldo;出去!&rdo;
陆嵘绝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无情。
他不由苦笑,心想,其实又怎么会想不到,幼时,便因为陆策比他好,带出去长面子,父亲就只喜欢陆策,自己这个嫡子,反倒是处处碍眼,何曾真正的疼爱过,放在心上?他记得有一次病了,父亲得知,非但不关心,还痛骂了他一顿,说故意装病好躲避练武,又挖苦他,说罢了,就算真的刻苦,也抵不上陆策的十分之一。
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刻薄。
陆嵘闭了闭眼睛,走出上房,想着以前的事儿,想到陆策,便是行到依云楼附近,与陆策,苏沅碰个正着。
那两人刚从阮家回来,陆策吃了酒,晕晕乎乎的,半搭在苏沅的肩膀上,明明有小厮,非得要她扶着,苏沅觉得讨厌死了,压得她出了一身汗,心想难怪陆策说,醉酒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是喜欢折磨她呢!
见到陆嵘,苏沅一愣:&ldo;大哥?&rdo;
&ldo;啊,你们回来了。&rdo;陆嵘笑起来,看一眼陆策,&ldo;二弟醉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