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含住薄唇,不过动作不像是为了接吻,更像是为了安抚,只吮吸两秒就松开了。
他抵着唇,哑声说:“实在不愿意,跟原来一样,‘喵’给我听也行。”
佟酩耳根霎时被染红,没金丝眼镜的遮掩,他细微的小表情完全无所遁形。
他露出难为情的紧绷模样,没理会宋立眠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与调戏言论,任由宋立眠摩挲唇瓣少时,又将他干燥薄唇弄得湿润。
佟酩全程噤若寒蝉,只放弃抵抗地任凭接吻。
宋立眠被随口的提议弄起兴致,为了驱散气氛里残余的紧张,他浅吻过佟酩好几回。
滚烫呼吸喷洒向佟酩紧闭唇瓣,反复问他,可不可以,好不好。
佟酩被磨得软下猫耳,尾巴松松搭向宋立眠手腕,月色正沉,朝霞缓缓蔓延上双颊,紧抿多时的薄唇终于卸了力道。
宋立眠舌尖趁机钻进唇缝,撬开贝齿,舔舐上颚与舌面,温柔汲取对方口腔的软热。
佟酩的忐忑不安总算被安抚住了。
及至两人即将窒息,这个吻方才终结。
喘息堪堪缓和,佟酩避开视线,用被染得湿漉的唇瓣,软糯颤声道:“……喵。”
宋立眠原本想说点什么,结果思维被这猝不及防的可爱震碎了。
他喉结滚了滚,炙热呼吸缓慢熨过佟酩鼻梁,他掌心克制地从脸颊落回肩膀,滑到脊椎骨,一路捋至尾骨。
由于毛茸茸的猫尾出现得突兀,佟酩外裤与里裤都穿不太住,只得拉下去一截。
宋立眠喉咙干涩,以手指撩拨过滑腻皮肤被松紧勒出的痕迹,再熟稔玩弄猫尾巴,从根部抚至尾部。
玩了一阵,他就伸过胳膊把帐篷灯关掉了。
漆黑环境很容易诱发人的胆量,宋立眠急于排遣掉残存的不真实感,满心想着能离佟酩再近些。
他需要用对方近距离传递来的体温,来证明此刻是真实的,证明无论佟酩是什么身份,他都能与自己拥抱亲吻,甚至极致缠绵。
他需要证明一切都很美好,感情正浓,日丽风和,一切都不必忧虑。
无论怎样,至少他拥有了想要悉心对待的恋人,还找回了曾经失去的猫。
宋立眠胡乱想着,力道就没掌握住,指尖略显粗暴地滑过敏感的神经末梢,佟酩不知是不是被弄疼了,猛地抽回尾巴。
毛茸茸的猫尾先沮丧下垂,而后随着佟酩晃动身体的动作,被夹进腿与腿之间的位置。
那是猫无助时的惯用姿势。
“宋立眠,”他垂头,用低哑嗓音问,“你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