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于没经验的佟酩来说,无边无际四处撩火的模式太疯狂了,他浑身没一处自在的。
他一时觉得宋立眠给得太多,多到快要受不住,一时又觉得宋立眠没给到点子上,最重要的空虚还没被填补。
嗓子已经叫哑,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就睁开被泪泡过的湿漉眼眸,失神且无助地注视宋立眠,无声诉求着。
宋立眠很轻易读懂他的沉默,很快给予他想要的。
佟酩绷成一根战栗不止的弦,任由宋立眠弹拨出血脉偾张的乐章,陌生音符流转于黑白键间,宋立眠动作优雅,像一位经验丰富的钢琴演奏家。
当然,这只能糊弄一下佟酩,毕竟他是只对此事毫无经验的小猫咪。
宋立眠手臂姿势别扭,肌肉酸涩,拨开系带的动作毫不迟钝,他凭借理论知识动作,引导对方探索到未知领域。
或许动作不够精妙,可是很温柔。
佟酩哪抵抗得住这样的宋立眠,光是对方几近将他烧出洞的眼神,就足以逼迫他沉沦。
佟酩开始用类似求欢的口吻,说许多拒绝话,声音或软或哑,或蚊子嗡嗡或尖利急促,宋立眠全装没听见,继续在质感润泽的皮肤上试点。
宋立眠清晰分明的肌肉线条束于衣冠内,表情克制地抿唇,黑眸深沉如墨,唯有紧张凸出的背肌和肩胛骨泄露着些微情绪。
——这与下方早就乱成一滩水的佟酩形成了鲜明对比。
唯恐再磨下去自己也受不住,宋立眠愈发变本加厉。
帐篷外异响渐杂,佟酩意识到什么,便学乖了,只低声呜咽一些无实意字眼,不敢音调放肆。
“怎么这么害羞?”宋立眠发觉了,就沙哑着笑他。
“……没……”佟酩喘息着偏开头,无力反驳。
“脖子都红了,”宋立眠抹了一把,向他展示湿津津的手背,“全是汗。是不是很紧张?”
“你说——”见对方不搭腔,宋立眠自顾自继续。
他往下瞥了眼,露出比用逗猫棒逗猫还懒散的表情,他放慢动作,在水渍声和布料摩挲声中凑近了问:“——他们听得见吗?”
佟酩嘴唇霎时绷成直线,闭眸开始装死。
宋立眠似乎铁了心,要亲自给不谙世事的小猫咪教学,言语撩拨完毕,他就专心致志实践。
晨曦即将钻出脑袋,帐篷外窸窸窣窣,几位精力旺盛的老同学钻出鲜艳帐篷,排排坐上不远处的长椅,低声交谈。
宋立眠忆起昨夜离开时,其他人似乎正好在讨论多久起床看日出,就了然不少。
他用灵巧指腹招惹出怀里人的可爱情动,再走神想着:幸好没答应他们的邀约。
否则,假如这时有人在外面叫他们名字,怀里瑟缩不已的小猫咪应该会吓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