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挺好看,邵云舟搂着他的臂膀稍稍收紧,敲字说:我有退烧药,在酒店。
林原笑容凝滞,刚才中年人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这儿约好,换个地方上床吧。所以,这位帽子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吗?
“我、其实,没准备好。”林原推开他,摇摇晃晃站直身体:“对不起。”
怀抱落空,邵云舟拧了眉头,他单手敲字,速度很快:你先退烧,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林原嘴角抽搐,盯着正人君子四个大字,笑弯了腰,心中对这位帽子先生生出些许亲密感,边笑边说:“您用词,太严肃了。”
严肃而且毫不自谦。
邵云舟见他笑,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朝林原递来一只手,月光一泄如瀑,那只手既像邀约,又像扶持。
林原摆手推辞,礼貌道:“您带路吧。”
邵云舟收回手,转身朝公园门口走去,林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司机将酒店地址发过来,离这儿不远,走两三百米就到。
邵云舟带他进房间,茶几上放着早已准备妥善的退烧药。
林原端起温水喝药,望向始终未曾取下伪装的邵云舟,满腹疑惑。
邵云舟避开林原的审视,手机铃响,他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江易扬。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么有错,我就是甜文选手息霜霜!
甜文选我我超甜!
☆、小人物
林原喝了退烧药和感冒药,静静地等候帽子先生打完电话,预备同他道别。
酒店是套房,两室一厅,布置居家。
邵云舟朝林原按了下手掌,示意他安静,转身走进其中一间卧室,盯着米黄墙面上悬挂的巨幅油画,低声说:“有事?”
“找到原原没?”江易扬开门见山问。
“嗯。”
“哦,退烧了吗?”
“不清楚。”
“……”
两人同时沉默,过了一会儿,江易扬主动开口:“他今天应该是生气了,我让他帮忙取花。”
“你拿他当送外卖的。”邵云舟不咸不淡冒了句。
江易扬悚然,接连否认:“没有没有,怎么会,我今天的飞机到宁北,怕赶不上取花,其他人我又不放心,只有原原……”
江易扬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
林原那句话或许说的没错,他们永远记不住别人的好。林原帮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将林原从楚安南身边拖开时,力道大的难以想象,就像在拖曳一袋肮脏恶臭的垃圾,在他瘦弱的手腕上烙下一圈乌青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