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了,真的忍不了了。
赵悦猛地抱住了钟灵,将他扑倒在驾驶座上,对着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ldo;唔!&rdo;钟灵的半声惊呼被赵悦吞入口中,他怎么也没想到刚交上的朋友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钟灵奋力挣扎,无奈赵悦是从自己身侧压过来,双腿再挣扎也起不到作用,而上半身被赵悦牢牢压死,两只手臂也被固定在了椅背上方。
赵悦粗暴地亲吻着他,像是把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爱恋、欲念与隐忍全都发泄出来,他太喜欢他了,恨不得就此将他揉碎。他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吮吸啃咬,又不知满足地把舌头探入他口中,狠狠地翻搅、舔舐,他甚至听到了牙齿相撞的声音,一切都这么狂野而暴烈,是长久忍耐的终极爆发,是雄性动物最原始本能的疯狂展现。
钟灵动弹不得,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亲吻,那个向来亲和爱笑的男人此刻变成了一只猛兽,正在对他进行放肆粗鲁地侵略。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回应他的却只有更为疯狂的进攻。嘴唇已经疼得不行,连舌头也已经麻痹,嘴角泛出二人唇舌交缠时的津液,那索求无度的亲吻逼得他近乎晕厥,钟灵全身僵硬,大脑中一片空白,连反抗都没有了力气。
时间静止,空气凝固,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赵悦终于离开钟灵的嘴唇,他喘着气,看见身下的钟灵渐渐从震惊和迷茫中回过神来,脸色微红,嘴唇发肿,双眼却聚集起浓烈的怒意,他朝赵悦吼:&ldo;你干什么?!混蛋!放开我!&rdo;
赵悦也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本来想来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但哪想到一个把持不住就搅乱了所有计划,现在亲也亲了,自己的心意已经再也瞒不住,索性也放开了胆子,怎么不要脸怎么来。他仍把钟灵压得死紧,仿佛没有任何愧疚和不自在似的,放柔了声音,语气中充满柔情蜜意,&ldo;钟灵,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嗯?&rdo;
钟灵简直又被震惊了,一个男人强吻另一个男人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偏偏这个男人还跟没事一样,用一种温柔而宠溺地语气问自己为什么生气。这个男人的表现太过诡异,竟然连钟灵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生气究竟应不应该了。
好在钟灵好歹也得过最佳控方辩手奖,又在公诉席上叱咤几年,思维缜密,逻辑清晰,立即又回过神来,&ldo;赵悦!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rdo;
&ldo;因为你喜欢我。&rdo;赵悦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心不跳,&ldo;钟灵喜欢赵悦,罪名成立,刚才那个,就是对你的刑罚。&rdo;
虽然之前被震惊了两次,稍微适应了眼前这人的不靠谱言行,但钟灵这回险些又要给他气掉半条命,&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赵悦的语气仍然温柔而宠溺,&ldo;好,你说我有病,我就有病。&rdo;说着在钟灵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觉得不尽兴,又再一次吻了下去,这回他含着钟灵的双唇轻柔地厮磨舔舐,钟灵拼命转开头,赵悦便追着他的嘴唇轻啄慢舔。
赵悦抬起头来,在钟灵的脸颊上忘情流连,他不怀好意地笑着,&ldo;光是亲一亲好像还不够啊。&rdo;
钟灵又气又慌,&ldo;你还想怎么样?!&rdo;
赵悦不答反问:&ldo;你希望我怎么样?&rdo;
钟灵狠狠瞪着他,不停扭动身体,&ldo;你放开我!变态!&rdo;
赵悦低低笑了一声,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刚好留下两排牙印,&ldo;你别再动了,再动可就不止这样了。&rdo;钟灵立即停了下来,眼睛里能飞出几把刀子。赵悦又笑着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福兮祸之所伏,正当赵悦神采飞扬地要跟钟灵告别时,冷不防钟灵的拳头就挥了过来,直击赵悦的左脸,接着车门也被打开,赵悦被一脚踹了下去。
赵悦一个趔趄没站稳,嘴里不忘问:&ldo;今天下午还游泳吗?&rdo;
&ldo;滚!别让我再见到你!&rdo;车门被狠狠关上了。
向来维护正义惩戒犯罪的赵大法官,生平第一次遭受到了来自同行业工作者的暴力相待,他揉揉肿起的左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嘿嘿笑了两声,&ldo;值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 攻在强吻受后温柔地问受为什么生气,这个是借梗,原梗出自作者桔桔的一个师生文,但文的名字不记得了==
特此说明
☆、第十四章
把登徒子踹走后,钟灵狠狠踩下油门离开,开着开着便发现了身体的异样,脸上一片红晕还没消退就算了,腿间的帐篷竟然也竖了起来!钟灵发誓自己在被强吻时绝没有任何兴奋和享受的感觉,下-身的异样也只是受了刺激后纯粹的生理反应,但这实在让钟灵更为恼火,被一个流氓‐‐男的,非礼过后还产生反应,简直堪称二十七年来人生最大的挫败和耻辱。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停下来,钟灵狠狠砸了一把方向盘。原本他对赵悦真的很有些好感,他的朋友不多,能认识这么个热情风趣的人倒也是不错的,但实在没料到赵悦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现在回想起来,赵悦从一开始就对他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游泳馆里的偶遇估计也并没那么简单,他记起赵悦对他说过的话:
&ldo;你也对女人没兴趣?&rdo;
&ldo;我也一样。&rdo;
&ldo;现在不必了,因为我已经遇到了另一个人。&rdo;
还有一直以来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当所有蛛丝马迹连在一起,无不指向了同一个答案‐‐赵悦喜欢男人,并且他喜欢的人是自己。
钟灵并不歧视同性恋,他甚至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在钟灵不甚宽广的社交圈子里,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同性恋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遥远的名词,他压根没想过这种事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除了对同性性-骚扰的厌恶,更让钟灵恼怒的是赵悦一直以来隐藏在朋友身份下的不怀好意。如果赵悦从一开始就向他表明心迹,正大光明地对他示好,他虽然不会接受,但至少也会尊重对方的心意。但现在呢,赵悦在刻意地接近他和他成为朋友之后,突然对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行径,这让钟灵产生了一种被算计和背叛的感觉,自己当初还毫不掩饰地欣赏他的品格,感谢他的帮助,现在想想简直就像个傻瓜。
按照钟灵一贯冷静淡漠的性格,他真是太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两排牙印依然清晰地留在那里,当手指抚上那块柔软的皮肤,上面依然有凹凸不平的触感。钟灵想起刚才的情景,脸一红,又气得砸了一把方向盘,汽车顿时发出尖锐的鸣笛声,让钟灵更是气恼烦躁。
赵悦左脸肿得厉害,嘴角处淤青了一片,赵悦顶着这副尊容实在不敢回家,于是跟赵母打了个电话说这周加班,没空回去吃饭了。
周末过去,周一来临,就算脸上的淤青还没消退,赵悦也不得不负伤工作。赵悦刚一来到庭里,同事们纷纷对他的伤情表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