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那没事。&rdo;他继续蹒跚地走向保时捷,车里的灯一直亮着,因为四个车门有三个是开着的。
&ldo;我们必须到下个地方求救。&rdo;
赫兹斐不知道海上天气如何,但他猜测在这样的情况下,救援的直升机至少可以起飞。他必须在天气转坏前马上跟某个人联系,不管是罗伊特勒、联邦刑事警察局、警察还是救援中心。
在我女儿死掉以前。
他只看到一个空的铁丝架和光秃秃的墙壁,摄像机没有拍到其他东西,因为它隐藏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他仿佛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但是在钩上的绳套说明了一切,它象征汉娜要承受和马提诺克女儿一样的命运。史芬多夫斯基让他恍然大悟。那就是沙德勒的手法,他长时间虐待被害人,直到她因为害怕继续受虐,而选择在摄像机前自杀。虽然沙德勒已经死了,而且在琳达的解剖台上躺了一天,但这个虐待狂是在死前对汉娜做这些事吗?他向她预告了什么样的折磨?
她孤零零地独自蹲在地牢里,以为还会有无法想象的痛苦,她到底待了多久?时间一定长到足以摧毁她的心志。
沙德勒或许死了,但是他毒害汉娜心灵的种子却一直存在,所以史芬多夫斯基才会催促他加紧脚步。
汉娜做出最后的决定,只是几分钟的事。
然后她会纵身一跃。
&ldo;备份钥匙在哪里?&rdo;赫兹斐问英格夫。积雪的土壤因为结冻很久,所以和混凝土一样硬,房车开在上面是没问题的。除非……
&ldo;不,不,不。&rdo;赫兹斐大叫,用双手敲太阳穴。朝他走来的英格夫遗憾地点头说:&ldo;我很抱歉。&rdo;
是吗?你很抱歉,我女儿在赫格兰岛上吊,而我们却无助地蹲在森林里?没有手机?没有汽车?
他们的处境因为老套的刁难而变得四面楚歌:马提诺克把全部的轮胎都刺破了。就算他们可以开回主干道,也得耗费许多时间。可是他们没有时间了。
他愤怒、担心,失望极了,他猛踹车门,用全身的力量将右后门关上。
&ldo;我们只有一只备胎。&rdo;英格夫打开后车厢说。他弯腰探头,用手指指着备胎下面的备份钥匙。
&ldo;现在备份钥匙已经帮不了什么忙了。&rdo;赫兹斐垂头丧气地把头倚靠在驾驶座车门的车窗上,望着掉在副驾驶座底座的汽车使用说明书。突然,他仿佛被电击般抽搐了一下。在震惊的一刹那以后,他突然打开车门上车,把摄像机放在后座。
&ldo;快走。&rdo;他向英格夫大叫,英格夫正要用力关上后车厢盖,疑惑地看着前面的赫兹斐。&ldo;你要做什么?&rdo;
&ldo;备份钥匙,拿过来。&rdo;
英格夫关上后车厢,并没有迅速地爬上副驾驶座。&ldo;但是我们这样开不远的。&rdo;他泼了赫兹斐一盆冷水,把钥匙递给他。
&ldo;我们只开一小段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