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史芬。
&ldo;你现在是在学《雨人》吗?你怎么会看一眼就知道精确的数目?&rdo;英格夫看看钱,又看看赫兹斐。
&ldo;十五万七千五百六十欧元。这个数字是当时史芬说的,如果我愿意报告造假的话,他会给我的金额。&rdo;
他约略地跟英格夫解释他和同事间以前的过节。
&ldo;然后你拒绝了?&rdo;
赫兹斐点点头,把那一捆钱放回去。&ldo;是的,这就是他继承的遗产数目。不过,就像我们所看到的,在他女儿死后,这笔钱已经失去意义了。&rdo;
赫兹斐把钱拿出来搁到一旁,赫然发现下面有把用毛毯包住的斧头。
&ldo;喂,小心啊!&rdo;当赫兹斐拿出那只崭新的短柄工具时,英格夫提醒他。
&ldo;这是法医的标准工具吗?&rdo;
赫兹斐摇摇头:&ldo;不。这是给抢劫犯用的。&rdo;
他指着门上的锁,给英格夫看斧头木柄上的一行字:
你会用得上这玩意儿的,保罗。
字是马提诺克用油性笔写上去的。
&ldo;看来我是被锁定了。&rdo;
赫兹斐走近大门,仔细打量着门锁,最后敲打锁链上生锈的地方。他必须紧咬双唇,才不会因瘀伤的手指而痛得大叫。
门已经没有门把,但还可以拉得开。
&ldo;你就待在这里吧!&rdo;赫兹斐的语气不容任何反驳。但是英格夫不为所动,他把一只手捂在耳朵后面问道:&ldo;你听到了吗?&rdo;
该死,是的。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有个东西在房子里奔跑,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当他们踏进屋里时,那声音更加清晰。然而这还不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赫兹斐在门口就注意到屋子里面异常地热,不是一般暖气的热度;而且屋里很潮湿,几乎快和温室里的湿度一样了。
&ldo;这实在让人受不了!&rdo;英格夫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说。
赫兹斐转身,看见他的同行者解开衬衫的扣子。赫兹斐也开始流汗。他摸索着更衣室旁的电灯开关,然而,所有天花板的灯都没有灯泡。
&ldo;史芬!&rdo;他喊道,并不期望得到响应。如果他的前同事藏在某个地方,在这种噪音下也不可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除非他就藏在我身后。
由于莫名的恐惧,赫兹斐转过身,却只看到朝他走来的英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