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个人去了个偏僻的厢房,在院子大声对人道“说是大公了新收的徒弟,也未得证实。大公子还睡着呢。”便再不理会。
院子里有好些打杂的下人,听说是大公子的徒弟,个个都觉得惊奇“大公子从不收弟子的。”一些觉得是假的“多半是讹人呢”又说“未必不是犯事在大公子手里,总归要死,趁机过两天好日子的。”
到是有个小姑娘,跑前跑后地帮着烧热水,拿吃的。
王文静连声谢她,她异常窘迫。
其它下人虽然骂那小姑娘多事,但又怕王文静是真的徒弟,并没有不许小姑娘来。
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馒头又硬又冷,得在热水里发好了才吃得下去。要换的衣裳也没有,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收罗来几件打了补丁的。给她时十分忐忑,一个劲地辩解“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好的。你不要嫌弃。等大公子醒了,一会儿给你顶好的东西。”
看着王文静吃馒头,在一边默默地咽口水,肚子里咕咕地叫。
王文静叫她来坐,又分了一半给她。
她推辞不敢,最后好歹,馒头接了,站在旁边吃。
吃完两个人又合力把徐安的伤口给清洗干净。
徐安伤得脸上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一片血肉模糊,敷了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草药,血总算是没再流。又找了布条包裹起来。
小姑娘小声说“他伤成这样,好了也不像人。可怎么办啊?”
王文静含糊地说“能活着就不错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小姑娘忍不住。
“遭报应了。”王文静想到被他杀的无辜考生。又想到他杀母……一时怔怔的。
一个人放弃一切做人的底线,只为了找一条出路,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恨也可悲。
安置完了徐安,小姑娘帮着王文静梳理头发。
她不是这世界的人,头发乱了也不知道按原样梳回头,只扎了个揪揪在头顶,说不出的滑稽。
她坐着,小姑娘站着都要掂起脚。
她问“大公子不是昌安南氏人吗?”
“对呀。”
“怎么又说他姓陶呢?”
“你从哪儿听的?他不姓陶的。”小姑娘一滞,似乎是不太敢说,最后小小声,趴在王文静耳边说“他疯了才说自己姓陶。”
停一停向外面看,生怕有人过来,确定没人之后才继续:“以前大公子可是南氏最有灵气的,不到十岁便过了三关,进了鹤岛。结果后来好像被鹤岛派出门办事时疯了。鹤岛就把他送回家来。在家好几年,不知道自己是谁,身体也坏了。疯起来总说自己姓陶。有人说,是因为受了陶姜氏怨灵的冲撞才会这样。一开始几年吧,总给他驱邪,可也驱不掉,后来渐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