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南细细琢磨着,想了半天,才弯唇对着卡洛拉道,“走,去医院看看你的手,顺便拜访下宋小姐的父亲。”
……
锦绣私人医院。
自上次骂走宋漾后,连续两个月了,都不见她的人影。
宋永辉心中自责,消极得配合着治疗,因为化疗,头发已经掉光,容颜更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他打过电话给宋漾,却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想着可能是上次说她的话重了,想道歉,但宋漾始终不来看他,这事也就这么拖着。
卡洛拉去做手骨接位手术,陆司南独自一人拄杖来到了宋永辉的病房,将一篮水果放到桌上后,他在椅子上坐下,微微颔首,“宋叔叔,我是宋漾的朋友,陆司南。”
陆司南,可不就是报道上的那个男人么?
宋永辉打量着他,见他身有残疾,不禁微微讶异,“陆先生,你和我们家漾儿——”
他的声音,苍老了很多。
陆司南听着,淡淡一笑,“我们只是朋友,之前一直忙于公事,忘了跟叔叔您解释了,我想宋漾已经把事情跟你解释明白了吧?”
陆司南拐着弯儿的探话,宋永辉一听,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尴尬,“这个……那孩子忙,还来不及跟我解释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跟叔叔解释一下。”
“好,我就听一听你怎么说。”
“……”
宋永辉冷静下来后,理智了很多,他听过王美芳的版本,今儿,就听听这位当事人的解释。
至于陆司南,见着他是这般态度,心中了然。
想必宋漾今天这副样子,是被这个家人的诬陷和不信任害的。
越是亲近的人,对其造成的伤害,将会是千倍万倍。
这一点,他陆司南深有体会。
指腹,摩着手杖。
陆司南梳理了番,开口,“那晚在电梯里,我碰到了三个人,宋漾被一个男人背着,身旁陪着他们的正是您的妻子王美芳。”
“那时,宋漾的腿在流血,我感到奇怪,就跟踪他们到了酒店房间,哪知那个男人正在对她行不轨之事,我大感震惊,幸好及时救了她,只是我赶到的时候,王美芳已经不在了,不知这事她知不知情。”
“救下宋漾后,我才发现她被人下了药,她昏睡不醒,我怕她有危险,就一直陪她等到了天亮。”
“不曾想,竟然有了后面的误会。”
“不过那些记者的消息如此之灵通,也是让我匪夷所思。”
“……”
陆司南只是将自己看到的做过的事叙述了遍,只是这样的一番描述,给了宋永辉许多的遐想空间。
以及颠覆了王美芳同他讲述的版本。
果真……是他误会了漾儿吗?
所以她才委屈的两个月不来看他?
宋永辉深深自责着,一时之间胸口闷的说不出话来,陆司南达到了目的,见着他悔恨的模样,心中莫名的起了一丝快意,起身,颔首道,“今天来打扰了,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