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到这里,便感觉到很说不过去。
也许是玉紫盯视的目光中,太过诧异,齐太子微微侧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玉紫反应过来,她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地说道:&ldo;妾以为,太子至少也得杀了吴袖吧?&rdo;
这是起码的诚意呢。若连这点诚意也没有,你所说的话,那是一个字儿也信不得。
&ldo;不可能!&rdo;
齐太子斩钉截铁地回了一句。紧接着,他声音一缓,转头看向她,温和地说道:&ldo;害你之人,并不是吴袖。&rdo;
玉紫哧地一笑,她摇了摇头,慢腾腾地说道:&ldo;妾却以为,害我之人,必有吴袖。&rdo;她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低声说道:&ldo;妾直觉是她。&rdo;
齐太子浓眉慢慢皱起。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玉紫,半晌后,他语气坚硬地说道:&ldo;另提一个要求!&rdo;
这是命令的语气。
玉紫不怒反笑,她打了一个哈哈,道:&ldo;太子好无诚意啊。&rdo;
她也不想与这人多费功夫了,身子一转,举步便走。
当她走出十步远时,齐太子低沉的声音传来,&ldo;你,不似昔日娇娇。&rdo;玉紫慢慢回头,她似笑非笑地瞅着齐太子,瞅着他,直到在她地盯视中,齐太子再次避开了她的目光,她才慢吞吞地说道:&ldo;侥幸得生后,第一次见君,君全无表情,目中尽是冷意,似乎妾与君本不相识。君以为,妾纵死了一回,还得是那个任你招之既来,呼之既去的鲁氏么?妾,现在是玉姬!&rdo;
说罢,玉紫长袖一扬,大步离去。这一走,她真是衣袖当风,步履中透着无比的轻松。
目送着她离去的身影,齐太子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直过了许久,他才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玉紫施施然地回到了寝宫中。
现在,太阳刚刚下山不久,侍婢女们才开始在院落里点上火把。
不知为什么,现在玉紫很开心,很开心。
公子出在宴请宾客,这寝殿里,并无一人。宽敞的石殿中,帏幔处处飘飞,显得有点冷清。
玉紫转了一圈,还是走了出来。顺着林荫道,漫无目的地向前方走去。今天晚上,天空中没有明月,泛着淡淡白光的天宇上,数点星光点缀其中。与星光相伴的,还有厚厚的浮云。
玉紫朝玉殿中看去,那里越是热闹繁华,她便越是觉得冷清。
天太冷了,她走了百来步后,眼见前方的树林越来越密,灯火越来越少,便转身向后退去。
正在这时,一个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声传来。
那呻吟声中,混合着喘息声。
有人在这里偷情?
玉紫朝左右瞟了瞟,暗暗忖道: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冷坏了身子。
她放轻脚步,转身离去。
才走出五步,那男子喘着粗气笑道:&ldo;太子,可有我这般勇猛?&rdo;
那女声娇媚地喘息着,吃吃笑了,&ldo;太子他实是节制之人,若论虎狼之威,怎及得君?&rdo;
这声音,这声音,她是吴袖!
玉紫悚然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吴袖夫人,居然跑到公子出的府第,与情人偷情。这,这也太离谱了吧?
玉紫愕然看去,这一看,她竟瞅到左近的树林中,一道寒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