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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ldo;我去找彼尔，但是彼尔也不在，老总让他到内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rdo;山姆说话时，避开了乔治的目光。

&ldo;去白跑了一场，&rdo;乔治喃喃说道：&ldo;但他还是回来了。&rdo;

山姆往乔治的方向偷偷瞄了怪异的一眼，但并未多谈韩彼尔的那趟旅程。

&ldo;整个地方似乎死气沉沉的，我差点搭第一班飞机飞回永珍。&rdo;

&ldo;的确死气沉沉的。&rdo;乔治说着，心想只有&ldo;巫术作业&rdo;除外。

山姆说，老总看起来似乎已经发过五天高烧。他四周满是卷宗，皮肤是蜡黄的，说话时不停地用一方手帕擦拭前额。他根本就免去了日常的客套话，山姆说。他并未祝贺他三年来杰出的工作成绩，也没有对他当时乱七八糟的私生活加以评论，他只说要山姆代替梅玛丽在周末值班，问山姆能否做到?

&ldo;&lso;当然可以。&rso;我说。&lso;你要我做值星官我就做。&rso;他说等星期六他再把整个详细情形告诉我，同时，我必定不可对任何人提及。对这幢大楼内的任何人我都不能有所暗示，即使有人向我问起。他需要一个能手控制总机。以防有任何危机发生，但是这个人必定得是从局外调来的，或者是像我这样曾经离开总部一段相当时候的人，而且必须是个老手。&rdo;

因此山姆去找梅玛丽，并且告诉她一个&ldo;运气不好&rdo;的故事，说他在星期一才要去度假，这期间没法叫租他公寓的房客搬出来，好不好让他替她代班，以便省下旅馆的费用?星期六早上，他带了一个里面装有牙刷及六罐啤酒的手提箱到达，手提箱上还挂有棕榈树的标签。艾樵福预订在星期天晚上来接他的班。

山姆再度提及那个地方显得多么死寂。他说，在从前星期六和其它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大部分的地区性组织周末时都会留有一个人工作，有些单位甚至有夜间职员，你在大楼上下走过一趟，便会觉得不管有没有缺点，这里都是个很忙碌的地方。但是那个星期六早上，整幢大楼好像都疏散过了，山姆说。据他后来所听说的，的确也是如此，而且是奉老总的命令。两个密码研究员在二楼辛勤地工作;无线电及密码室愈来愈重要，不过那些男孩反正总是日夜值勤的，此外就是一片沉静。他坐在那里等待老总打电话来，但是什么也没发生。他和警卫说笑，消磨了一个钟头。他认为在&lso;马戏团&rso;内，警卫是最懒惰的人员。他检查过各办公室的轮值表，发现有两个打字员及一个值班警卫签了到，但是人却不在。因此他把警卫班长，一个叫孟洛斯的新进男孩叫了来，叫他去查看。最后他才上楼去看老总来了没有。

&ldo;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除了狄迈法外，&lso;妈妈&rso;们都不在，你也不在‐‐只有老狄带着香片和怜悯为他服务。说太多了吗?&rdo;

&ldo;不，请继续说下去吧，尽可能的详细。&rdo;

&ldo;那是老总才又解开另一层面纱，不，半面而已。他说，有人正在为他做一件对局里极为重要的特殊工作。他一直强调：对局里，不是政府或英镑或鱼价，而是我们。就是整件事都结束以后，我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即使对你、彼尔、洛伊或任何人都不行。&rdo;

&ldo;也不能对普溪说吗?&rdo;

&ldo;他根本就没提起过普溪。&rdo;

&ldo;不错，&rdo;乔治同意道：&ldo;一直到最后他都当他不存在。&rdo;

&ldo;他说。那一晚我该视他为行动组长，我该将自己视为是老总和这栋大楼其它人及所发生之一切的&lso;绝缘器&rso;。任何消息进来‐‐一个信号、一通电话、任何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一切‐‐我都必须等到四周无人时，跑上楼去向他报告。无论事前或事后，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老总是幕后主使人。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能打电话给他，或记录他的话，就连内线电话也禁止使用。真的，乔治。&rdo;山姆说毕，伸手拿了块三明治。

&ldo;哦，我相信你说的。&rdo;乔治热切地说。

&ldo;如果有必须发送的电报，我得再度充任老总的&lso;绝缘器&rso;。在今晚之前，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就是到了晚上，也很可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于警卫及其它的人，我都应该尽量保持自然而且一副忙碌的样子。&rdo;

协商完毕后，山姆回到值星室，要人送来一份晚报，开了罐啤酒，选了一支外线电话，开始生着闷气。在坎顿有场越野障碍马赛，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了。傍晚时分，他又巡视了一次整幢大楼，并且试试登记组那层楼的警报器。十五个中有三个坏了，到这时候，警卫们已经开始喜欢他了。他为自己煮了个蛋，吃完蛋以后，他踱步上楼，收了老狄一英镑，给他一罐啤酒。

&ldo;他要我替他买一英镑的马票，选一匹什么有三条左腿的赛马。我和他聊了十分钟，回到我的岗位上，写了几封信，看了一部很烂的电视长片，然后上床休息。第一个电话是在我正要睡着时打来的。正确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接下来的十个小时内电话铃响个不停，我还以为电话总机会在我面前爆炸。&rdo;

&ldo;卡迪输了五个数。&rdo;对讲机上有个声音说。

&ldo;对不起。&rdo;山姆面带惯有的笑容说着，留下乔治一个人听音乐，自己出门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