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露出真面目到打着轻鼾,这一连窜的动作,毫不扭捏,毫不做作。
他跟她有这么熟吗?以至于她在他面前就这么自然随便。
戴仼锉了下后槽牙,手伸过去就要将她用力推醒,手才碰到人。
她嘀咕了声,“别闹,两天两夜没合眼……”
丁梓醒来己是两个小时后,她还在车上,只是旁边不见了戴彺。
“下车!”
戴仼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丁梓从后视镜看到倚在车后身的高大身影。
“下车来!”
语气有了不悦。
“不是我舍不得你的车。”
丁梓很无辜地说:“我手麻脚麻脖子麻。”
戴仼没再催她。
丁梓恢复过来,下了车,才走到男人跟前。
他往她手里塞进一些东西,原来是个餐盒,里面是汤饺,看样子放得时间有些长,饺子皮都糊进汤里。
她看了眼将餐食丢拿给她,没再跟她说半个字就走到一边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喊了声:
“谢了!你是个好人!”
给她份饺子就是好人,她对好人坏人的区分倒简单。
他记起这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
他竟记得她曾经说过什么!戴彺的脸不由冷了几分。
丁梓离得远,没觉察到他的疏离。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她信奉山不就我,那么我就去踩山。
他冷他的脸,她该逗的时候还会去逗,该撩的时候还会去撩。
吃饱睡过后的丁梓精力充沛,她伸了伸懒腰,踢踏着走向戴仼。
戴仼在给发动机加水,用的是丁梓喝了剩半瓶的那支。
“好了啊!”
丁梓看着男人还一直冷着脸。
“过门是客,你摆着脸给谁看?”
明显是摆给你看的好吗,姑娘你怎么这样没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