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份的宽度,最后会令所有人都受伤。明明知道,却无法作出决定,当初的精明像是笑话似的。
自己说过早就有当刽子手的觉悟,事实上却是未曾手染鲜血的雏儿,心被捣碎了。
&ldo;别苦恼,&rdo;凌志轻吻他的面颊,&ldo;我要你高兴。&rdo;
&ldo;我的高兴,早在我动心之时就荡而无存了。&rdo;琥珀无奈补充,&ldo;我再也不能以戏弄你为乐了。&rdo;
起身离去,像要把如泥沼的情感放诸脑后。
只要面对选择,所作出的选择一定都是错的,总有一天会后悔,因为人心贪婪,渴望那得不到的。把自己丢进这困难的境地不是谁,而是自己的懦弱。
是,睁开眼了,只是看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自己。
&ldo;月白,别乱忙的,我有事跟你说&rdo;琥珀把那喜上眉梢的男孩从马儿堆召到门外栏栅这边来,狠狠的放话,&ldo;只是你够胆说三道四,我就回去跟桂儿告状。&rdo;
月白喜得只是笑,像家翁看到一直不成材的儿子新娶的媳妇儿,&ldo;好好,都你说好了。&rdo;
心思太明显,琥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月白喜气洋洋是为何而来,只红着一张脸,&ldo;我跟你说,我们那里不作兴男人跟男人成亲,一夜缠绵之后再各走各路的多的是。&rdo;
月白不去理他的虚张声势,只是问,&ldo;你们那里,即是哪里?&rdo;
琥珀一呆,对,月白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ldo;琥珀,&rdo;冷静的童声,是珠儿那小妞,&ldo;你来了,姐姐的毒都治好了没有?&rdo;
琥珀看着这穿上丝绸新衣的孩子,凌志华贵的气派老是不减,&ldo;在用药中,只要细心调理,三个月后当无大碍。&rdo;
珠儿盈盈一拜,&ldo;琥珀大恩,凝珠没齿难忘。&rdo;
琥珀受她拜谢,脸上不大自然,&ldo;我让人送你回去,这几天麻烦珠儿了。&rdo;
&ldo;那倒没有,这里各位大哥知道是琥珀让我来的,都细心安排,我从来也没那么娇贵。&rdo;珠儿说得淡然,&ldo;向大哥在照顾姐姐吧?那我还是多留几天,不然他们拖拖拉拉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rdo;
&ldo;就你一个人四处跑吗?&rdo;虽是村内,但一个大姑娘四处走也是不好,&ldo;回屋里避雨吧,我等下再跟你说话去。&rdo;
&ldo;这外村我也知道,&rdo;珠儿觉得琥珀才是让人担心的主儿,&ldo;那位凌老大还在生气吗?&rdo;
琥珀呆了呆才想起狄是国姓,不能带出来招摇,&ldo;他早不生气了。去准备上次你弄的菜锅,我正想吃呢。&rdo;
&ldo;好。&rdo;珠儿不是笨蛋,知道琥珀要支开她,可是还是忍不住,&ldo;那个老大不是真的仙子吧?&rdo;
琥珀与月白两人面面相觑,月白硬着头皮,&ldo;据说主子长得很像仙子,大家都以为是他。&rdo;
珠儿不以为然,&ldo;仙子才不会这样凶。&rdo;
&ldo;可是他吓着你了?&rdo;琥珀心中暗骂那块不识温柔的木头,亏他还长得一副祸水的模样,就不会对小女孩好一点吗?
&ldo;不是,而是他的眼睛总是露出凶光。虽然传说中的仙子会在这山附近现身,但仙子该是和气宁安,老大他杀气太重了。&rdo;珠儿摇头,&ldo;昨天那个铭城城主不过是说了几句浑话,凌老大就砍掉人家半头头发,真的很凶很霸道。&rdo;
琥珀想,那小子没有砍掉人家半个头就已经是进步了,&ldo;这个我们会再作打算,珠儿回去吧。&rdo;
珠儿侧头看着琥珀,&ldo;其实你才是仙子吧?&rdo;
一旁的月白死咬下唇,他怕笑了出来的话,琥珀会杀人灭口。
珠儿看着琥珀不语,在等他承认是仙子。被期待着的人没好气,只是赶她回去,不理她肯定的目光。
厉目瞪着月白,琥珀开始考虑该让这帮人都先离开,自己独自留下来等狄煌,免得这种麻烦无日无之。而且他不想让那对兄弟碰面,加上让有一个未知去向的阿海,让他们相遇,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月白发现琥珀转动的明眸似乎藏不住心思,比以前更是好懂了些,&ldo;今天收到各方传来的消息,情况相当不妙。这里与附近双城的地势略高,该问题不大。但这大雨连绵,有不少平缓之地遭殃。&rdo;
琥珀皱眉,&ldo;往来之路的情况呢?&rdo;
再说明新得来的情报,一同分析当下形势,月白对自己的结论也不大满意,&ldo;纵然我们的人可以赶得及疏散东地灾民,但今年的收成是泡汤了,民心虚怯,地方势力必然不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