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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烈山往西南去,越过坠日谷再往西,于家所执掌的于家堡就立在那里。
高台之上,两道人影你来我往,正在练手。
于家堡弟子多着沉稳肃重的黑衣,立于高台东侧的也正是一位黑衣青年,身形高壮,手持长刀。
西侧,与他对峙的却是一抹粉色倩影,美艳的姑娘使一柄胭脂软鞭,舞动时带起凛凛破风之声。
高台下人头攒动。于家堡的行事作风正如他们家的刀法,极为大气洒落。在这里,弟子间的比试都是在高台之上公开进行,任人围观揣摩。
于家堡弟子看得,沿途路过的百姓也可看得,人们呼喊吆喝,猜测输赢,乃至为比试开设赌局的都有。
&ldo;好!&rdo;
&ldo;漂亮啊!&rdo;
&ldo;云姑娘进步当真是快。&rdo;
&ldo;于锋!你小子行不行啊!?&rdo;
&ldo;……&rdo;
隔三差五就会有好奇的过路人询问堡内弟子,那美丽的使鞭姑娘是哪里人。
而于家人往往热心,便会告诉发问者,这是自神烈山息风城来的婵娟小姐,烛阴教主云长流最疼爱的小妹子,如今在于家堡暂住。
一炷香之后,战局已定。
胭脂软鞭已被打落在地,云婵娟喘息未定。那个黑衣青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她抱拳:&ldo;云姑娘,承让了。&rdo;
云婵娟捡起鞭子,有板有眼地抱拳还礼,哼道:&ldo;没让,是我输了。&rdo;
这个月,她已经输了四次,这是第五次。
她起初也曾不甘痛哭,也曾自暴自弃,如今却只是冲对方仰头说一句:&ldo;不过,下次本姑娘一定赢!&rdo;
下面善意的笑声响成一片,云婵娟纵身从高台上跳了下来。
许是比试后的脱力,落地时她腿软了一下,往前跌了两步,撞到一个人身上。
云婵娟&ldo;哎呀&rdo;一声,连忙抬头,却发现那人不是于家堡的弟子。
她撞的那人是个布衣男子,深深地戴着草帽,看不清面容,身形高挑,肩上挑着两箩筐青枣‐‐竟是个叫卖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