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禹眉头皱得紧紧的,柳迟迟的手一片冰凉,他不满地说道:
“疼就算不碍事了?!你没看她疼地脸色都发白了吗?”
大夫一愣,被梁仲禹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惊讶到了,虽然之前王爷也关心这位姑娘,但是现在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呢?
被梁仲禹这么一吼,大夫也紧张起来,但是这是箭伤,谁中了箭不是这样硬挺过来的,伤口裂开了,也只能等它自己愈合啊,要说解除痛苦,办法也有,但是那样对伤口的愈合也不是很好啊。
柳迟迟自己也是大夫,这个道理她应该也懂的呀。
这个道理,柳迟迟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她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加上现在伤口疼地厉害,哪里还管这些东西噢!
“柳姑娘,我用银针给你止疼,如何?”大夫建议到。
柳迟迟听到这话,终于反应过来,她立刻摇摇头,说道:
“不用,伤口很快就会再次结痂的。”
银针止疼,无非是封了一些穴道,导致血液不流通,知觉弱化,但是这样也会延缓伤口的愈合,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就是疼嘛!
两年前身、体不好的时候,她整晚整晚地疼,不也是熬过来了,她以前还一边修复一边吐血呢。
“怎么不要?”梁仲禹有些不满地说道,顺手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去,脸上冰冷,她分明很疼,而且没有必要忍着。
柳迟迟已经稍稍有些缓解了,但是也没什么力气,她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讲话,刚才梁仲禹对她做的事情,对她说的话,她可没有忘记。
柳迟迟坚持不需要止疼,梁仲禹尊重她的选择,遣了他们出去,他抱着柳迟迟,坐在轮椅子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时候他母妃也是这样哄他睡觉的。
他最近老是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误会了母妃那么多年,他无比后悔。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梁仲禹的怀抱很舒服,柳迟迟终于慢慢浅浅地睡了过去。
柳迟迟认真休养了六天,梁仲禹对她的伤很上心,所以恢复地很快,只是还是要好好休养,可惜她没有时间了。
梁仲禹的双、腿果然慢慢有了知觉,而随着知觉的逐渐恢复,之后的治疗也将会越来越难受,离开前的一天,柳迟迟给他施了一次针,之后一个月,梁仲禹的双、腿会又麻又痒,一个月之后才会慢慢好转。
“这一个月内不需要按摩,药膏还是要抹,一个月之后我会再来检查施针。”
柳迟迟身上还有伤,加上梁仲禹的治疗很费神,她也是在不断地摸索,一整套下来,神经紧绷地厉害,明天就要离开,她想抓紧回去休息。
梁仲禹听出了柳迟迟口中道别的意味,问道:
“你要走?”
“恩。”柳迟迟很累,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大夫说你至少要修养一个月,不准走。”梁仲禹说道。
柳迟迟讨厌极了梁仲禹这幅霸道不尊重人的样子,她甩开梁仲禹,退了两步,说道:
“殿下,容我再次澄清,我不是你的人,我不想,也不会成为你的人,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制约我的决定,大家都很忙,麻烦你不要这么自恋!”
梁仲禹眉头紧紧蹙起,他看着退开的柳迟迟,问道:
“为什么不想成为本王的人?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有本王撑着你,你想要做的事,本王都会替你做好,如果你想要亲手做,也无妨,为何还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