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仲禹紧紧地抱着她,好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她听见梁仲禹在她的耳边说爱她。
却在最后一刻,仓促地撤出。
柳迟迟睁开眼睛看着他,梁仲禹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又重新扑到她的身上:
“迟迟,我们只要安书一个孩子好不好?”
柳迟迟伸手摸着他的脸颊,看到梁仲禹眼底的惊恐。
“好,我们只要安书一个孩子。”
她又怎么会不怕,如今再也没有让她重生的机会了,那个柳迟迟已经彻底消散,哪怕顾庚开了天眼也只能跟她好好道别罢了。
最后柳迟迟还是没有抗住,在梁仲禹的怀中昏睡过去。
梁仲禹餮足之后,心情极好,让人送了热水进来,帮柳迟迟全部都擦完才整理自己身上的东西。
外面已经天黑了,他搂着柳迟迟,准备等柳迟迟醒了在抱她去吃晚膳。
婢女将热水抬出去的时候,两人关上门,脸上还有红晕,因为在外伺候着,他们听着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从脸到耳根子都烫得很。
“主子可真是疼夫人,一滴水都舍不得让夫人碰。”一个婢女赞叹道。
“可不是,我从未见过像夫人这样受丈夫喜爱的人,夫人简直就是主子的眼珠子,算了,这个是命啊,我们生不出夫人这样的好命。”
……
之后柳迟迟一直都在伪造兵符还有调配文书,她听见朝堂上裴星河跟裴炜已经开始对骂了,而且皇上明显站在裴星河那边,这惹怒了裴炜。
但是更让他觉得生气的是,第四季的天下粮仓利润收不上来了,并非是下面的人不肯上缴,毕竟天下粮仓店里地掌柜已经全部换成他们的人了,主要是第四季要交下一年的房租。
这个是天下粮仓的惯例,以往上交房租自然是无碍,主要是自从申屠政卿质问裴炜的事情传开来后,大家都知道了如今的天下粮仓是在裴炜的手下,而裴炜惹怒了原来的主人。
之后申屠政卿利用粮道,将同样是天下粮仓品质的米也到其他米铺之中售卖,价格比原先便宜了一成,百姓们一方面要给申屠政卿出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省钱,所以会去其他米铺买米。
裴炜不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等到知道了,再同意他们降价的要求,各城的米铺已经全部都打上了申屠家的名号,生意荒凉了一个月,基本也就凉凉了。
之后再想要恢复之前的繁华,办法,有,让申屠政卿说一句话,说他们之间全部都是误会,让大家来支持天下粮仓的店。
申屠政卿在百姓心中的声望是哪一个君王都无法匹敌的,他就像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救世主。
加上梁仲禹的周旋,如果你说朝廷不好,会有人附和,但是你说申屠政卿不好,肯定会有人上来打你噢!
第四季的生意惨淡,如果之前两季的利润留在店里,或许还有周转的余地,但是偏偏裴炜收走了所有的钱,一时间一些店连房租都交不起了,上交钱?可以先拿一些回来补贴吗?
王府之中,裴炜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什么叫做交不上来!怎么?他们还想为申屠政卿打抱不平吗?!这天下粮仓到底是本王的,还是申屠政卿的!”
一旁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爷,第四季的利润本来就比较少,加上您跟申屠政卿在朝堂之上炒开,申屠政卿又十分阴险地利用粮道上的栈道发粮食,将您没有抽一成利润的事情宣扬了出去,所以店里的生意不是很好……”
“申屠政卿……”裴炜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现在柳迟迟还在他的手里……
这一刻,裴炜才明白为何申屠政卿会用天下粮仓来换柳迟迟了,一个柳迟迟的价值,远远不止一个天下粮仓,甚至,一个天下粮仓家一个梁国都不为过。
梁仲禹肯为了柳迟迟放弃皇位过来陪她,他当初被柳迟迟气地头疼,放弃地太果断了。
“王爷,我听闻三王爷那边也购置了一批兵器。”
“他哪来那么多钱?!”裴炜怒喝道,他可是花了四千万才买了那些东西,裴星河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不清楚,但是根据我们的探子来报,不比咱们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