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俏皮话说了一半谢琰就觉得不吉利,立刻给咽了回去,崔玄寂见状笑了。两人又并肩走了一段,崔玄寂又追问道:“怎么就是‘非她不娶’,焉知不是‘非她不嫁’?”
谢琰推她一把,道:“那你快去铁匠铺给我打块牌子,往上写一句话,‘南康王私家所有’,给我挂脖子上吧。”
“不过你这念头,南康王她知道吗?”
“她——她明白,我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一样是一样,招摇过市是招摇过市。”
“呿,我们又没什么所谓,哪像你与陛下。”
这下换崔玄寂主动停下来了。她看一眼谢琰,什么话也没说,似乎也找不到说的。谢琰被她这么一看,知道漏嘴,看看左右,补充道:“你……别是没这回事儿吧?我可不信啊。我知道你的,要说你对陛下曾经一点儿想法没有,我是不信——”
“有是有。”崔玄寂打断她。
“那,陛下现在知道吗?”
崔玄寂摇摇头,“我不知道。”
“哦?”
“你看呢?反正横竖你都猜出来了。”
“我?我看陛下对你,也有那么几分不同。可是我见陛下也不多,证据不足啊。”
“南康王知道吗?”
“知道,她先猜出来的。”
“那……她觉得呢?”
谢琰摇头,“和我觉得的一样,说到底,”两人又继续向前走,“我们和陛下接触都不如你多,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更瞎猜了。”
崔玄寂叹气,谢琰又问:“还有,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对啊,就往下和陛下……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再说。”
“该做的事情?”
“嗯。”
“那你准备等着陛下雄心壮志实现之后,再来和她谈这儿女情长啊?”
崔玄寂不答,无话可说,点头又摇头。谢琰见状耸耸肩膀,“你可要记得,‘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125}’啊!”
“我纵然的确这样想,但,她心中如果怀有‘千岁忧’,我又如何能作壁上观呢?”
作者有话要说:
{124}《论语·颜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