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认真地说:&ldo;叫辆出租车,我现在送你回去,不要叫你妈妈担心。&rdo;
童希贝的下巴抵在自己膝盖上,她想了想,摇头说:&ldo;我不回去。&rdo;
&ldo;不要任性。&rdo;阿岳叹气,&ldo;你不应该骗她的,她会生气也是在情理之中。&rdo;
童希贝只是咬着牙回答:&ldo;我不回去!&rdo;
&ldo;希贝!&rdo;
童希贝一下子就挣脱了阿岳的怀抱,她站起身,抱着手臂在他面前转起圈来。
来来回回,越走越快,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低落。
阿岳听着她的光脚板在地板上来回不停走动的声音,并没有再说话。他突然记起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他想,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应该还亮着吧,自己这副样子,在这样的情境下,是不是挺可笑的?
阿岳想找到自己的衣裤,他坐在沙发边,手在沙发上摸了一圈后,未果,他又伸手到地上探,探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童希贝依旧在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眼睛一瞟,就看到了阿岳的动作。
她愣了片刻,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阿岳伏低身体,手指在地板上摸索。
童希贝走过去,捡起被她甩到几步远外的衣裤递到阿岳手里,阿岳说声&ldo;谢谢&rdo;,刚要穿上衣裤,童希贝已经按住了他的手。
阿岳一直低着头,童希贝说:&ldo;我今天,不回去了。&rdo;
&ldo;希贝,你不要冲动,现在还不太晚,我送你回去。&rdo;
&ldo;我没有冲动。&rdo;童希贝盯着阿岳的眼睛,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左眼中白茫茫的眼瞳不受控制地转动着,右眼睑里虚无一片,神情很严肃。
童希贝想了想,起身去锁上门,说:&ldo;我锁门了。&rdo;
阿岳沉默。
她又去关灯,说:&ldo;我把灯关了。&rdo;&ldo;啪嗒&rdo;一声,房间里一片漆黑。
阿岳继续沉默。
最后,童希贝走回阿岳面前,慢慢地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衫。
阿岳一直屏息静气,凝神倾听,浓眉渐渐拧成了一个&ldo;川&rdo;。
童希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了一声:&ldo;阿岳。&rdo;
然后,她就像条蛇一般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光滑细腻,身姿曼妙,阿岳只觉得手下触觉奇妙无比,还能闻到淡淡馨香,他的心本来已有些平稳,这时候又躁动起来,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童希贝自然不知道阿岳的心思,阿岳身上光溜溜的,皮肤紧致又有弹性,摸着很舒服。一片黑暗中,童希贝干脆闭上双眼,她并没有急着要做什么,只是紧紧地贴着阿岳的身体。
阿岳的动作有些抗拒,他想要推开童希贝,却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ldo;阿岳,你知道么,今天下午在南湖,荷叶长得很旺盛呢。&rdo;
阿岳没想到童希贝会说这个,&ldo;嗯?&rdo;了一声。
童希贝又说:&ldo;阿岳,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rdo;
&ldo;什么?&rdo;
童希贝咬着嘴唇,说:&ldo;前一段儿,我去了趟美术馆,那里在进行一个美院毕业生作品展,我看到‐‐你的作品了。&rdo;
阿岳的身子僵住了。
&ldo;就是那组雕塑,《春》。&rdo;
阿岳仔细地想了想,终于想起了那组残荷铜雕。
他浅浅一笑,说:&ldo;那你也知道了,我是美院毕业的?&rdo;
&ldo;嗯,199x届,雕塑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