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起去吃饭吧,我在谭氏订了位子。&rdo;卫熙华问凌漠阳。凌漠阳摇头:&ldo;你们去吧,我今晚约了其他人。&rdo;卫熙华瞥了叶夏一眼,没有再客套,带着身边的一群人走了。
叶夏跟在凌漠阳和张端身后往停车场去,凌漠阳让张端送叶夏回家。&ldo;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改天有时间再和你谈谈。&rdo;凌漠阳说完这话就开车离去。叶夏上了张端的车。
&ldo;你情绪不高啊,是不是看到卫熙华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不痛快了?&rdo;张端主动和叶夏说起这事。他是凌漠阳的得力助手,想必凌漠阳什么都不会瞒他,因此叶夏一听他的话,就忍不住抱怨道:&ldo;我不知道你们凌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他他也不说。&rdo;
&ldo;你放心,凌总心里有数。&rdo;张端的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他在凌氏工作七年了,一步步升上来,当凌漠阳的高级助理虽然只有两年多,却对他非常了解。
&ldo;你觉得他和卫熙华的关系究竟如何?&rdo;叶夏对此事始终有着疑问,看刚才凌漠阳和卫熙华握手时的样子,倒像是很好的朋友。
张端斟酌片刻,才道:&ldo;他俩……怎么说呢,在一定时期内可以并存,但是往长远看,必定会有一个人出面主持凌氏的大局,另一个只能从旁辅佐。&rdo;
&ldo;这一点我当然知道,相信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一山不容二虎。问题是,他俩这样争下去,谁会胜出?一旦有一方占了上风,另一方会不会服气。&rdo;叶夏一阵见血的问。
张端没有立刻回答,事实上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夏美蕙是什么态度,决定将来放权给谁,至今凌氏无人知晓。叶夏曾经问起过,夏美蕙也没有明确的说。尽管夏美蕙也说自己不喜欢卫熙华,可凌氏还有很多股东,并不是一言堂。卫熙华会不会在背后搞鬼很难说。
回家后,叶夏打电话给舒岩,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九点多才挂了电话。和舒岩聊过之后,叶夏心里舒服多了。无论她有多少烦心事,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跟他谈谈,就觉得天大的事也能容纳。
叶夏有点口渴,去厨房洗苹果吃,看到凌漠阳从外面进来,好奇的问:&ldo;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rdo;凌漠阳道:&ldo;我找美姨谈点事情。&rdo;他没有和她多说,径直去了夏美蕙的书房。
书房里,夏美蕙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凌漠阳,抿嘴笑道:&ldo;看你的样子,事情多半正按着你当初的设想发展。&rdo;
&ldo;没错,今天的拍卖会比想象中顺利,我原先以为会有第三方买家出来竞价,谁知就我们两家。二十八亿的价格也正好是我们当初协商的上限。&rdo;凌漠阳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一块顶多值十五亿的地皮被炒到了二十八亿,作为卖家的政府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买家也觉得自己不吃亏,以为必定是有利可图。夏美蕙思索着,要不是她和主管城建的副市长太太一起做美容时听说了市政府准备在那附近建化工厂的计划,或许她也会觉得那里非常值得投资。
&ldo;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rdo;夏美蕙不动声色,问凌漠阳。凌漠阳道:&ldo;我敢断定,这次的金融危机至少会持续六七年。国内的股市已经持续低迷,股市泡沫日益明显,接下来就是房地产业。
美国的次贷危机已经是个实例,拆东墙补西墙的庞氏骗局一旦被揭穿,势必让大多投资者呈谨慎的观望态度,国家为了振兴经济,一定会出台政策调控整顿房地产业。只等卫熙华把大量资金投入,就是我们收购他公司股份的最佳时机。&rdo;
夏美蕙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有点忧心的告诉儿子:&ldo;除了咱们凌家人之外,目前持有凌氏股份最多的人就是卫熙华和你爸爸当年那几个老朋友。我已经和几位股东分别见了面,他们愿意把手里的一部分股份转让,可是开价并不低啊。&rdo;
凌漠阳思忖道:&ldo;保守的估计,卫熙华手里凌氏的股票至少值五十亿,目前我还不能断定他会不会联合到其他买家融资,指望银行放贷是不可能的。&rdo;
卫熙华是个精明的人,他必定早就为自己将来在凌氏的发展找好了出路。从目前的情形看,凌漠阳凭借和夏美蕙的母子关系暂时占了上风,但如果卫熙华融到巨资,收购凌氏的股份,情况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美蕙看凌漠阳的表情,猜到他心里一定已经有了盘算,只是他向来沉得住气,不会轻易就和盘托出。这也是凌国伟当年教给儿子的生意经,做事情要有大将之风,不要计较蝇头小利坏了大局,也不要急于求成,给人抓住破绽。但是,该出手时一定要下狠手。
夏美蕙换了个谈话的主题,话锋一转:&ldo;这件事小夏知道吗?&rdo;凌漠阳有些惊愕,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如实道:&ldo;我没告诉她实情,她只知道我们要买地,细节并不了解。&rdo;
&ldo;也不必跟她说得太清楚,小夏这孩子容易冲动,而且心思太单纯,我觉得她还是不适合参与这些,让她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女孩子嘛,将来能做个贤妻良母就是很好的归宿。像我这样,未必适合她。&rdo;夏美蕙直视着凌漠阳的眼睛。
凌漠阳心中一惊,有些忐忑,难道夏美蕙已经看出自己对叶夏有意思,正在利用工作的关系一步步的接近她?如果真是这样,听夏美蕙话里的意思,是不赞成自己对叶夏有想法的。想到这里,凌漠阳心中有点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