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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他翻供了，不承认杀人，怎么办？！&rdo;

&ldo;怎么办？给我往死里打！&rdo;

&ldo;不能打了，今天有个人找我，说是那家伙请来的辩护律师……&rdo;

&ldo;……&rdo;

十五个小时之前

x抬起头，看向这个悄然无声来到自己面前的刑警。

这段时间，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皆受尽摧残，致使他那双眸子晦暗到极点。

&ldo;知道吗，什么在等着你？死刑。&rdo;

&ldo;我知道……&rdo;

&ldo;因为你杀了人。&rdo;

&ldo;我的确……杀了。&rdo;

&ldo;但并没有直接证据。你本来逃过一劫。&rdo;

&ldo;人是我杀的，你们放过我吧……&rdo;x开始哭泣，他已经濒临崩溃了。

&ldo;为了逃脱这点皮肉之苦，你出卖了自己的生命。值得吗？&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你并没杀人，不是吗？&rdo;

&ldo;你们说我杀了人，现在你们又说我没杀人，你们到底要怎样？&rdo;

&ldo;是他们说你杀了人，是我说你没杀人。我和他们不是同一类的人。你不要胡乱归类。&rdo;

&ldo;……&rdo;

&ldo;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女儿，你真的忍心丢下她们？&rdo;

&ldo;那能怎么办？我已经承认了！&rdo;

&ldo;你可以承认，但你也可以否认。只要你抵死不认，就有一线曙光。我愿意给你这线曙光，但是首先你得有活着的欲望。&rdo;

&ldo;我如果反悔，没人会相信！&rdo;

&ldo;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他们打你，把你打怕了，打蒙了。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确定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你不但可以重见天日，甚至还能讨回公道！&rdo;

&ldo;真的吗，真的可以吗？&rdo;x浑身颤抖着，射出期待的目光。

&ldo;当然，如果你替真正的杀人犯顶了罪，那不仅愚蠢，更是为虎作伥！&rdo;

&ldo;那……我没有杀人。我没有。都是他们逼我承认的！&rdo;

&ldo;很好。&rdo;

&ldo;现在我想确定一下，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杀人吗？&rdo;

&ldo;我发誓没有。&rdo;

&ldo;你知道吗？死者最后看到的人会在死者的瞳孔里永远定格。她的冤魂会跟着凶手一生一世，直到将他折磨致死。比起那样，还不如被枪毙了好。难道不是？&rdo;

x沉默了。半晌之后他重新抬起头，眼里一片坚定和清澈：&ldo;我没有杀她。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