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天翔死死地盯着他,然后转身大步离开,半个小时后,手里提着菜出现在他面前。
沈南秋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见他去而复返,不由笑了一声:&ldo;你要干什么?&rdo;
&ldo;像之前一样,住在这里。&rdo;
男人脸色一变,严词拒绝:&ldo;不行!&rdo;
刑警不再理会,关好门,就走进厨房里做饭。
一直坐着未动的人站了起来,钻进厨房,抢过他手上的锅铲:&ldo;我来,你一边去!&rdo;
曼天翔咧开嘴笑了:&ldo;怎么,怕我做的菜不好吃?&rdo;
&ldo;知道就行,&rdo;沈南秋冷言冷语,洗了锅,将油倒进去,&ldo;别挡着,会烫着你。&rdo;
站在身后的壮汉笑得更加开心,出言揶揄:&ldo;你刚才的态度和油的温度相比,怕是更烫一些。&rdo;
做菜的厨师没有开腔,曼天翔也敛住笑意,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眼睛盯着炒得吱吱作响、逐渐香味四溢的锅里。
鸦雀无声的饭席,曼天翔却吃得津津有味。
整桌的美味在他几番扫荡之下只剩残羹冷炙,吃完之后,一家之主打发他去洗碗。
结果越洗越脏,沈南秋不得不挽起袖子重新刷了一遍。刑警怕挨骂,假装跑到客厅拖地。
洗完碗出来,曼天翔敲敲打打,正在修理那些受损的家具,不过面对摔坏的小提琴,他真是没有主意,蹲在琴具的尸骸面前愁眉苦脸。
&ldo;好了,别研究那个了,&rdo;相较剑拔弩张的之前,沈南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但脸上依然缺乏笑意,&ldo;这套衣服穿了多久?你看看上面的污垢都可以刮下来吃了。&rdo;
换掉衣服,又被推进浴室,从浴室出来,手指甲脚趾甲像仙女洒花,全飞得不见,紧接着又被派遣到卧室铺床,虽然讨厌干这些家务事,但至少说明那人已经接受他了,曼天翔暗自得意。
当忙里忙外的两人不小心撞在一起时,刑警感到心底的一偶颤了下,身体彼此着纠缠的感觉已是那么熟悉,他还不能完全以寻常的心态对待两人之间日益转变的关系。他会想起那个灰暗的日子,尽管身为男人,并不在乎对方为那个流掉的孩子所必须付出的责任,也更不会以此来抵扣两人之间的纠葛。更重要的是,不管事态怎么发展,都难以抗衡他给小芳所带来的无妄之灾。
夜里他找了个时间,打算和沈南秋好好谈一谈。
&ldo;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知道。&rdo;出于焦虑不由自主地点上了一根烟。
男人却拿下他嘴上的烟摁进烟灰缸里:&ldo;这不是你操心的,我知道处理。&rdo;
&ldo;但我有责任……&rdo;
冷硬的嗓音打断他的坦承和固执:&ldo;放过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这件事已经过去,不宜再反复提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do;
&ldo;时间不早了,&rdo;沈南秋看了看钟,&ldo;去睡吧。我睡沙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