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手指不知不觉蜷曲,揉紧他胸前的布料,纯棉的黑色t恤。
原来他真正喜欢的是黑色。
他的味道倒始终如一。
“江矜言,你是不是太闲了?”南漓攥着他的领口,凑近说道,语气有点凶。
“怎么就闲了呢。”
他垂眸,挽起她鬓角的发丝,俯身离得更近。
“姐姐是觉得我没有那个小胡子演得好?”
小胡子是指和南漓搭戏的男演员。
南漓头痛,说话归说话,能不能不要离得这么近。
她的心跳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她抿唇,脸上维持着一个演员基本该有的素养——冷静。
“人家是前辈,应该尊敬点。”她说道,做家长的那颗灵魂还是没死透,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又在教育江矜言。
江矜言不以为然,“我在监视器里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偷看你的胸口。”
南漓这件旗袍,领口的位置是蕾丝的,若隐若现半点□□。
她低头,猛地一把推开江矜言。
“你给我出去!”
话音刚落,南漓的头顶刷地落下一片黑暗。
试衣间的灯不亮了,伸手不见五指。
门外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接着有人说道“是停电了”,横店的用电量巨大,估计是线烧掉了。
门内,南漓浑身长起鸡皮疙瘩,过去不好的回忆,令她身处巨大的牢笼。
她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
耳朵里灌进来外头的风声,还有断断续续的窸窣声。
她感受到有条光滑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脚趾前游过去,霎时毛骨悚然。
呼吸变得急促,她抠紧手心,疼痛并不能让她清醒。
她是无意识地喊出心底最依靠的东西。
“江矜言?”
渺茫中,有人握住她手臂。
“怎么了?”
宽厚温暖的掌心,也不能唤醒她。
她在发抖。
江矜言察觉到不对劲,语气更软地安慰道:“别害怕,只是停电了,我在呢。”
“有蛇——蛇——”南漓喃喃自语道,琥珀色的瞳仁像破碎的珠子,没有焦距。
她缩成一团,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蛇。”江矜言摸到她紧握的手,用力使其张开,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你好好摸摸,是我。”
南漓的指尖在他的唇上掠过,往上,是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
她的呼吸有所缓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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