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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齐妍一怔：&ldo;你说谁，左时吗？&rdo;

&ldo;是啊，发疯发了好久了，难道你没发现？&rdo;

要不是他发疯，见谁怼谁，跟骆敬之大打出手，这傻妞也不会哭得这么厉害吧？

其实他知道那是左时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否则以他的个性，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

然而齐妍才在长安身旁坐下，问她有没有话要问左时，她就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ldo;长安……长安，你听我说，用不着害怕，有什么疑问，问清楚就好了，像你跟敬之那样。&rdo;

长安却哭了：&ldo;我不问……我什么都不想知道。&rdo;

比起从骆敬之那里获知真相，她连跟左时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比不爱更残酷的是什么？是欺骗。

齐妍不勉强她，她的心理负荷已经到了极限，不应该再承担更多了。

可她不去找左时，左时却自己找上门来。

齐妍并不想让他见长安：&ldo;是江涵博让你来的吗？&rdo;

&ldo;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rdo;

&ldo;长安现在很脆弱，我想她不太想见你。&rdo;

&ldo;我知道，但我有话要对她说，我没多少时间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我要走了，离开国内，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rdo;

齐妍一凛：&ldo;你要走？你把长安害成这样，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然后就打算一走了之？&rdo;

左时平静地看着她，也不否认：&ldo;所以麻烦你让我见见她，有的事我想当面给她一个交代。&rdo;

齐妍气极了，可是没有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把心结解开，不比重新做她的病人强吗？

两人在西餐厅见面。才几天而已，长安好像又瘦了，脸都小了一圈，没有笑容，也没有生动孩子气的表情，坐在桌旁，就像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一样。

还好，看到他来了，她眼里还是亮起了光彩，尽管微弱，且一闪而过。

&ldo;长安。&rdo;他叫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真的蕴含了很多美好的祝愿，连称呼的人都能感觉到安心。

&ldo;你找我？&rdo;她还是乖乖的，有一点拘谨。

&ldo;对。&rdo;

&ldo;有……有什么事吗？&rdo;

她好像花了很大勇气才把这句话问出口，左时酝酿了一下，刚要开口，她却又猛地摇头，慌慌张张地打断他，把手心里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上：&ldo;这个给你，我刚刚才买的。&rdo;

那是两粒水果糖，不知被她握在掌心多久，好像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说好要给他做好吃的，上回亲手做的果酱在大火里毁了，今天才有机会买了糙莓味的夹心糖带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