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跑到升旗台上签好字,才想起来自己的钢笔还在孟闲手里,但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他了,他只得站在原地。
第一轮很简单,杆高只有八十厘米,所有人都跳得很快。
沈行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的人,一边目光朝休息室瞟。
他看见孟闲和白舟走了过来,没看多久,便到他了,他一下越了过去。
转身排到队伍后面的时候,孟闲和白舟已经走到了不远处,孟闲拿着钢笔晃了晃。
沈行安了心,便专心致志地排队看着前面的人群。
白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沈行身上,见对方与前一人离得远远的,队伍在他这里,几乎要断开。
白舟问:“为什么他这么讨厌和人接触?”
孟闲已经停下了玩笔的动作,现在那支笔,被别在孟闲胸口的口袋处,看起来如同一块勋章。
孟闲反问:“你教了一年半的学生,你不知道?”
白舟:“……”
孟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非常做作地说:“你觉得我很了解他?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让你觉得我们之间互相了解?”
白舟:“……”
那厢沈行已经过了一二十厘米的杆,孟闲看见沈行跃起时不经意露出的腰肢,啧啧赞叹。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脸色黑了下来。
沈行跳完高来到孟白二人面前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模样的孟闲。
沈行疑惑地看了眼白舟,白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沈行目光如炬地看着孟闲胸口的钢笔,伸出手,平摊开来,微笑着问道:“请问可以把笔还我吗?”
孟闲脸上的表情一瞬间转好。
他拿出那支钢笔,轻放在沈行的手心。
沈行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听话,手在空中僵硬片刻,才放了下来。
白舟问:“沈同学,你跳了这么久,是不是第一啊?”
沈行“嗯。”了一声,便走了。
沈行才离开没多久,孟闲便道:“挺厉害的,才这么小就拿第一了。”
白舟受不得孟闲的模样,随口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刚才要在他手上摸一下再走的。”
“当然想。”孟闲摸了摸自己手心,说:“不过那样太油腻了,循序渐进的过程也是个特别捉人心的过程。”
白舟:“说得好像你蛮懂似的。”
孟闲如实回答:“其实我不懂,但是谈恋爱和交朋友其实没太大区别,永远不要太过界,是不变的真理。”
白舟深谙这个道理,赞同地说:“说得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