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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喂，如果你今晚不想在葛利夏警局的拘留室里睡觉，就老实一点回答我的问题。我才是问话的人！&rdo;

丹弗斯局长抖动着他身上唯一值得骄傲的胡子，大声吼着。这男人一生气，上嘴唇和鼻子间的肌肉，就会出现剧烈的运动，因此长在这部位上的胡子，就像正在做体操的毛毛虫般地蠕动。他的胡子实在太有趣了，所以一看到他的胡子，就会忘记他那张肥滋滋，令人讨厌的脸。我是某一次烂醉如泥，倒在路上睡觉，而被拖进葛利夏警局时，偶然发现这一点的。至于今天晚上我要睡哪里，那是我的自由。总之，我和琳达‐‐其实是只有琳达一个人，便将刚才看到的情形，对局长说了一次。

&ldo;唔，原本是在刺叶桂花树上的呀！&rdo;听完琳达的说明后，局长如此说。

&ldo;是的。&rdo;琳达。

&ldo;梯子拿来后，就有人把梯子靠在树干上，然后爬上去……&rdo;

局长话没说完，就沉默下来，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但是，我敢打赌，他只是在心里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脑子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ldo;那么，这位女性的名字是波妮吗？&rdo;

&ldo;是的。波妮&iddot;贝尼。&rdo;琳达说。

&ldo;真的是波妮吗？&rdo;

&ldo;她的职业呢？&rdo;局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提出问题。

&ldo;她也在这里工作。&rdo;

&ldo;在这间酒馆里吗？原来如此。那么她多大了？&rdo;

&ldo;你是问她几岁了吗？她六十一岁。&rdo;

&ldo;有那么老了吗？&rdo;

&ldo;这个村子里都是老人，所以我们相对之下看起来比较年轻。&rdo;

&ldo;反正醉汉的眼睛是看不到皱纹的。&rdo;巴格利非常小声地说。&ldo;她的先生呢？&rdo;

琳达摇摇头。

&ldo;她没有结婚吗？&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她住在哪里？&rdo;

&ldo;布朗威路的出租公寓。&rdo;丹弗斯局长立刻把琳达说的话抄下来。这个地方没几条马路，根本用不着这么紧张地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