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个飞机场有人看到凶手吗?&rdo;柯妮&iddot;达文生问。
&ldo;没有人。因为那里不是正式机场,而且后面就是一大片空地,任何人都可随便出入。那里没有警报器,也没有监视摄影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进入飞机场的时间是黑夜,因为白天一定会被看到。白天时那个地方随时都有人。&rdo;
&ldo;凶手知道这点吗?&rdo;佩琪问。
&ldo;恐怕是知道的。&rdo;
&ldo;那么,凶手会是村里的人吗?了解机场情况的人……&rdo;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巴格利就插嘴道:&ldo;巴尼,你也在这个村里住很久了。你知道葛利夏机场并没有监视摄影机吧?&rdo;
我摇摇头说:&ldo;不管住多久,不必知道的事情就是不会想要知道。不过,有这方面知识的人,不用住在这里,只要看一眼就明白了。即使是从地球另一边来的人也一样。&rdo;
&ldo;把手臂放入飞机里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吗?&rdo;
巴格利突然冒出这句话,我立刻警觉到自己刚才的失言。
&ldo;波妮前天晚上还活着,所以可以将她的两只手臂放入飞机里的时间,只有昨天晚上而已。&rdo;
我不说话了。
&ldo;等一下。&rdo;亚文开口说:&ldo;前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波妮离开我的酒馆,然后回家。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人看到她了。第二天早上她的室友也没有看到她。或许她是在前天晚上的十二点到第二天早上之间被杀害,并且被撕下手臂,手臂很快就被放入飞机中的。&rdo;
&ldo;唔,有此可能。&rdo;巴格利很快就说。&ldo;那位正在医院的瑞典来的教授,大概可以从医学上检验,推断出手臂被撕扯下来的时间。&rdo;就在巴格利说这些话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ldo;看,电话来了。&rdo;这位葛利夏警局局长此时把双手枕在脑后,有点得意的抬起胸膛。汤姆拿起电话,只讲了一、两句,就把听筒递给巴格利。
&ldo;局长,是御手洗教授。&rdo;汤姆说。
巴格利接过电话,懒洋洋地开口:&ldo;嗨,教授,我是巴格利,知道波妮的手臂被撕扯下来的时间了吗?&rdo;巴格利问。但是五秒钟后,他那海象般的巨大身躯竟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的表现让我们呆住了。
&ldo;你说什么!&rdo;他叫道,我们也都竖起耳朵听。
&ldo;你说那不是波妮的手臂?&rdo;我们讶异得互相看着对方的脸。
&ldo;那么,那是谁的手?&rdo;这句话说得太冲动,巴格利立刻再说:&ldo;嗯,我不了解那样的事,对不起。总之,我知道那不是波妮的手臂了。唔。血型和dna都不一样,而且手臂是在距离今二十个小时内被撕扯下来的。那么,年龄呢?&rdo;
巴格利沉默下来,静听对方说明了一阵子。
&ldo;年龄和波妮差不多,白人女性。血型o,波妮的血型是b……不,教授,这样就可以了。总之,那是别人。不过,我的头痛并没有消失。对了,手臂上有指纹吗?没有吗?唔。知道了,辛苦你了。你累了吧?你住在迪蒙西小旅馆,请回旅馆休息吧。旅馆的房间里有电话吧?很好。如果有新的发展,我一定会立刻和你联络的,到时还要请你多多帮忙。&rdo;巴格利客气地讲完电话,然后就发起呆来,连听筒都忘了放回去。因为他就像头海驴标本一样呆立着,他的属下汤姆只好走过来,将电话听筒从他的右手拿下来。事情进展似乎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ldo;那不是波妮的手臂吗?&rdo;汤姆问他。
&ldo;唔。&rdo;巴格利虽然如此回答,但他没有点头,而且从他的神情看来,他似乎还没从心神不定中恢复过来。
&ldo;那么,是谁的手臂呢?&rdo;我问。然而因为局长还陷于心神不定的恍惚之中,根本没有回答我的意思,他的属下更无法回答我的问题。巴格利双手抱胸,眼睛看着地板,一动也不动的样子好像某个有名的铜像。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ldo;总之,有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某个地方还有一个人被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