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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汤姆接到御手洗教授的指示后，立刻又拿起手机，手指按着键盘。可是，这里的收讯情况好像不太好。&ldo;这里不能收讯。&rdo;汤姆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巴格利此时一脸憔悴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很可怜。他一言不发地呆呆站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他要发表高论了，但他仍然什么也没说地呆立着，好像也和那些猪肉一样被冰冻得僵硬了，连一个问题也提不出来。

&ldo;这里有锁吗？&rdo;御手洗教授代替巴格利发问。

&ldo;有呀，不过已经有好一阵子都不上锁了。&rdo;工人说。

&ldo;哦？&rdo;教授似乎对工人的答案很不以为然。

&ldo;因为这里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们这个工厂也从来没有遭过小偷，这是市区的工厂想像不到的事情。别说偷肉，这里的工人连一毛钱也没被偷过。这个村子好像根本不存在犯罪这种事，而且这里也没有整天游手好闲，不好好做事的年轻人……这里的居住环境可以说是很好的。&rdo;

&ldo;那样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吧？&rdo;教授说，工人无力地点了头。

&ldo;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吓了一跳吧？&rdo;

&ldo;不只吓一跳，而是震惊。&rdo;工人说。

&ldo;这里虽然有锁，但是未曾使用，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进来吗？&rdo;

&ldo;是吧！只要想进来，谁都进得来吧！不过，以前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定是有人偷偷进来这里了。&rdo;

&ldo;嗯。&rdo;

&ldo;那会是谁？&rdo;工人指着冷冻库的门问，又接着说：&ldo;这具尸体没有手，也没有脚和头，从伤口切面不平整的情形看来，失去的那些部位像是被人用力撕裂开的。还有，因为有乳房，所以那应该是一具女性尸体，不过，并不是年轻女性。&rdo;

&ldo;你的观察很正确，说得一点都没错。&rdo;教授像在夸奖学生一样地说着。

&ldo;波妮&iddot;贝尼……&rdo;

我不自觉地喃喃说，教授却点头说：&ldo;有此可能。接下来就要进行调查，才会有新的发现了。幸好这具尸体有胃袋，而且又被冷冻起来；如果每次都能这样，那就太感激不尽了。和消防车上的尸体一起送到医院后，就可以推算出死亡的时刻了。&rdo;

&ldo;到底是谁把尸体搬到这里来的呢？&rdo;我问这句话时，巴格利好像已经从惊吓中醒来了一般，对我大声吼叫：

&ldo;喂，还问是谁？就是巴尼你吧？你为什么还在这里？&rdo;

&ldo;你的脑筋好像还没有搞清楚呀！我是来帮忙的。&rdo;

&ldo;谁会要酒精中毒的醉汉帮忙？这种事警察自会处理。&rdo;

&ldo;三人小组的警察大队吗？&rdo;

&ldo;不要你多管闲事。我们的援军立刻就到了。&rdo;刚才还一副失神的模样，现在却歇斯底里地骂人。这是情绪不稳定的男人应有的症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