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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庄陌刚在下首坐定，庄子蘅眼珠一转，不满地朝庄悟新说道：&ldo;爸，咱家吃饭女人可是不上桌的啊！&rdo;那边岑玉芬也一副委屈的要命的样子。

庄陌困窘地不知如何是好。庄子蔚按住她的手，眼皮都没抬，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番威严，&ldo;她是庄家嫡长孙女，自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rdo;

&ldo;大哥不是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吗？&rdo;庄子蘅反驳。

庄悟新一拍桌子，&ldo;老三你给我闭嘴！&rdo;

佣人将菜一道道摆上方桌，庄子蘅一看菜色，又不乐意了，叫唤起来，&ldo;爸，你怎么让厨房都烧地素菜啊！又不是和尚！&rdo;

&ldo;今天替你大哥吃斋。你不吭声没人当你哑巴！&rdo;

庄子蘅这才安静了。

吃饭的气氛相当压抑。庄陌只扒了一小碗饭便不想再吃，庄子蔚筷子也不怎么动，倒是先前叫唤地最厉害的庄子蘅一直没停筷子。

好容易等庄悟新用茶水漱了口这顿饭才算结束。

庄子蔚跟着庄悟新去了书房。

书房大而空阔。朝南摆着一张造型独特极其少见的紫檀木书桌，桌面边抹冰盘沿线角，面下打洼束腰。抽屉部分有金属拉环，上面雕饰着简洁图案。四腿外翻成弯角，落在方形须弥式台面上，带龟脚。一对酸枝木的云龙纹柜格放在书桌后面。齐头而立，分为四层，里面放着各色古董还有书卷。

不等庄悟新坐定，庄子蔚就自己在书桌对面的一张矮圈椅上坐了下来。

庄悟新不满地瞪他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他，&ldo;老二你玩够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我的班？我就不明白你就这么喜欢当个穷教书的？&rdo;

庄子蔚眉毛一蹙，&ldo;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对你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您还是要和我老生常谈的话我就回房去了。&rdo;

&ldo;你现在翅膀拐硬了是不是？&rdo;庄悟新虎着脸。

庄子蔚不理睬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也不拿香烟，左手只是一个劲地反复打着火石。

庄悟新如今拿这个儿子基本全无办法，只得转换话题，&ldo;老二，说说庄陌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的？&rdo;

&ldo;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她和我一起生活了六年了。&rdo;庄子蔚神色淡漠。

&ldo;她妈呢？&rdo;

庄子蔚的声音低了一度，&ldo;秦澜不见了。&rdo;

&ldo;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rdo;庄悟新怒道。

&ldo;大概是跟人跑了吧。&rdo;

听了这话，庄悟新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看上去就像刚出土的青铜器似的，&ldo;好！好！又是一个跟男人跑路的，为了什么？她又为了什么？她和老大不是感情很好吗？！&rdo;

庄子蔚神色晦暗难懂，半天才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ldo;谁知道呢？您也早点休息吧！&rdo;说完便起身离去了，留下庄悟新一个人枯坐在书房里。

庄陌一点都不喜欢现在住的这件厢房，屋内大概由于许久无人居住的缘故，有种湿漉漉的霉味，即便已经熏过檀香，味道还是怪怪的。她抱着膝盖坐在那张夔凤捧寿高低床上，盯着床柱上的祥云图案发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思很容易就转移到了庄子蔚身上去了。

&ldo;小侄女。&rdo;一个轻薄的男声传来。

庄陌警觉地看向庄子蘅，&ldo;你来干什么？&rdo;

庄子蘅向前两步，嬉皮笑脸地回道，&ldo;我来安慰安慰我漂亮的小侄女啊！&rdo;

&ldo;你的安慰我收到了，你请回吧！我要睡觉了。&rdo;庄陌冷冷地盯着他。

庄子蘅心中一跳，妈的，这丫头带些薄怒的样子越发漂亮了。瞧瞧那眉眼，黑白分明，水波潋滟。那皮肤，白里透红，真想摸一把。想到这儿，他的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

庄陌已经站到了地上，见他的神色有些反常，向门处退了退。庄子蘅也叫色从胆边生，全然犯了浑，竟然伸手拉住了庄陌的手臂，涎着脸说道，&ldo;来，让你小叔叔好好疼疼你。&rdo;手已经搂向庄陌的腰。

庄陌何曾见过这个，又惊又急，也忘了喊人，只是一味去踢打他。奈何男女力气相去甚远，反而被庄子蘅紧紧箍在怀里。庄子蘅的手四下乱摸，庄陌已经满脸泪水，终于记得叫人，大叫起来，&ldo;叔叔！&rdo;叫声凄厉无比。

庄子蔚的卧室和庄陌的房间相隔其实略远，他刚准备洗澡，不知怎么地心中一跳，便丢下换洗衣物去看庄陌。

刚到门口发现门关着，里面似乎传来踢打的声音，心脏尖锐地抽搐了一下，抬起脚，他朝着雕花木门就是狠狠一脚，幸亏年代已久，门板早已坚实不再，这一脚又用了全力，门很快就开了。

一开门，庄子蔚就看见庄陌正被庄子蘅死死抱着，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那白光让庄子蔚脑袋一哄，双目立刻就红了。他拽住庄子蘅的后领将他拉转过来，紧接着一拳就揍在庄子蘅的鼻梁骨上。庄子蘅立刻杀猪似地嚎叫起来，满脸全是血。庄陌扑到庄子蔚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庄子蔚紧紧抱住她，不停地抚着她的背。

庄悟新和岑玉芬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岑玉芬看见自己儿子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一脸地鲜血，以为自家儿子吃了大亏，立刻捏着嗓子大叫起来，&ldo;杀人啦！&rdo;

庄悟新看见庄陌的模样心中已猜到大半，连忙喝止，&ldo;闭嘴！你想让下人都知道这件丑事吗？！&rdo;

岑玉芬上前拉起庄子蘅，冲庄悟新叫道，&ldo;你就是偏心！老三被老二揍成这样，你还护着他！难道就老二是你的种，老三就不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