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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啊……&rdo;

&ldo;他就这样死在狮子的脚下。&rdo;

这样的发展让我深受刺激，一时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我才说：&ldo;原来如此，是狮子雕像呀……但是，他被撞倒的那条大马路是哪一条路？&rdo;

&ldo;第五大道，就是市立图书馆的狮子雕像前面的马路。&rdo;

&ldo;啊，是第五大道吗？&rdo;

&ldo;以市立图书馆的狮子雕像为中心，这条马路的南北四个街区，也就是从三十八街到四十四街之间，被附近的居民称为&lso;狮子大道&rso;。&rdo;

&ldo;哦？这就是狮子大道吗？&rdo;我说。

&ldo;是的。而弗来迪利克&iddot;齐格飞住家的公寓沿着狮子大道，就在纽约市立图书馆的南边。&rdo;

&ldo;原来如此！&rdo;我懂了。

第四章地下王国

1

我坐在水边的草地上，看着摩天楼无数窗户的灯光和倒映在&ldo;池塘&rdo;11的月亮。突然听到有人踩着草皮靠近的脚步声。是警察吗？我想着。我一点想警戒的心情也没有，反正我已经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了。除了剩下的这条命外，我没有什么可以被偷的东西了。不过，如果有人要取走这条命，我也乐意奉送。

译注11：thepond，中央公园内的水池名。

&ldo;嗨，兄弟。&rdo;

这个声音从上而下，听声音好像是个黑人。我的心里虽然觉得这个家伙打扰别人很没礼貌，可是却没有生气的力气，所以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原地。

&ldo;介意黑人坐在你旁边吗？&rdo;他说。

我摇摇头，&ldo;我在欧洲和黑人并肩作战，有时还一起睡在狭小的战壕里，没有什么好介意的。&rdo;

听到我这么说，黑人便坐在我的旁边。

&ldo;月亮很美呀！&rdo;他说。

我没有点头，只说：&ldo;是的。但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rdo;

于是他也沉默了。不过没有多久，他就压着嗓门笑了，然后说：&ldo;请原谅我的失礼。&rdo;

黑人的语气变得很恭敬。

&ldo;不是因为瞧不起你，才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有些黑人对你们白人有潜在性的敬意，我就是这样的黑人。&rdo;

我回头看他，他的眼睛很大，看起来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过，从他说话的方式听来，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凉爽的晚风从水面上吹过来。

&ldo;我不在意这种事。&rdo;我说。&ldo;也没有兴趣了解。&rdo;

&ldo;是吗？那就好。这个地方黑人愈来愈多了。&rdo;他说。

&ldo;我知道。因为战争的关系，这里严重缺乏劳动力。你也是从南方来的吗？&rdo;我问。

&ldo;嗯。&rdo;他点头回答。

&ldo;住在这个公园的北边吗？&rdo;

&ldo;不是。&rdo;他说。

可是，除了公园的北边之外，这个城市并没有别的黑人居住的地方了。我觉得奇怪，却因为觉得麻烦，所以不想多问。

&ldo;你参战了吗？&rdo;黑人反过来问我。

&ldo;嗯。&rdo;我说。

&ldo;很辛苦吧？&rdo;

&ldo;嗯，语言无法形容的辛苦，非常非常惨。连续好几个月住在战壕里不说，冬天时只有踩在泥泞里脚才会觉得温暖，其他时候都好像是结冻的冰柱，因为都睡在冰上。&rdo;

&ldo;真的非常辛苦。&rdo;

&ldo;那是人间地狱。白天的时候要对付敌人的子弹，耳边经常听到同伴中弹的声音，也常被炸弹的爆风弹得飞起来，几乎每天都过着那样的日子，也每天在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炸掉，总是生活在恐惧之中。虽然听得到炸弹掉下来的声音，却不知道炸弹会掉落在哪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