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书?就为了那本子虚乌有的书?&rdo;
林可怔怔地坐了下来,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苦笑道:&ldo;要是他知道那本书根本是我瞎编出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rdo;
&ldo;这倒有趣。&rdo;
孟昶青闻言一怔,随即笑起来,向那满满的酒杯扬了扬下巴:&ldo;为此事,当浮一大白。&rdo;
林可心里郁闷,闻言便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谁知这酒劲头大得吓人,一入喉,辣得她差点把肺也咳出来。
孟昶青啧了一声,很是认真地对林可嘱咐道:&ldo;连烧刀子都不能喝?阿可,这几日,你可要好好练一练自己的酒量。&rdo;
烧刀子你妹!信不信她抄刀子砍人?
一个不小心就被孟昶青给陷害了,林可愤怒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顾不得多说什么,飞速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勉强压一压酒气。
总算那股味道没那么冲了,林可这才有办法开口,怒道:&ldo;我凭什么要练酒量?&rdo;
&ldo;过几日,你会同我一起入草原。在草原上,酒量不够,容易被人当成不中用的小白脸。&rdo;
孟昶青微笑着道:&ldo;你既然成了我的手下,自然不能丢我的脸。&rdo;
&ldo;就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可一码归一码。&rdo;
林可抿唇道:&ldo;我还没答应加入密卫呢!&rdo;
&ldo;你已经是了。&rdo;
孟昶青从桌上拿起一个轻薄如纸的白银面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即微笑着抬手。下一刻,那精致无比的面具覆到了他的脸上,将他所有神情都隐没收敛在了那阴影之下,唯有那低沉醇厚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掩不住的戏谑来。
&ldo;你以为我为什么坐在这里等你?阿可,有件事你得牢牢记着‐‐我可不是什么好人。&rdo;
林可仍在惊愕之中,就听到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十多个明月楼的护院打手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云天远。他脸上原本带着得意的神色,可在看清孟昶青‐‐更确切地说,是孟昶青脸上的白银面具的时候,脸色在片刻间便灰败了下来,那惊恐的模样,竟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ldo;孟、孟统领!&rdo;云天远迅速地瞥了林可一眼,随即朝着孟昶青努力挤出一个笑来:&ldo;不知您大驾光临,扰了您喝酒的兴致,小民实在是罪该万死……&rdo;
&ldo;你这么冲进来,确实搅了我与阿可的兴致。&rdo;孟昶青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道:&ldo;不过我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什么金银俗物的就算了吧,我这里差个使唤的杂役,你送个人给我,我便不再追究此事,如何?&rdo;
他目光所指,正是云天远后面、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那青年脸色一变,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云天远狠狠踩了一脚。
&ldo;唐国能入您的法眼,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rdo;云天远道:&ldo;您尽管使唤他,他绝无半点怨言。&rdo;
孟昶青上半身微微后靠,笑着打量了云天远片刻,淡淡道:&ldo;行了,都滚吧。&rdo;
云天远一行人立刻麻溜地滚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孟昶青和林可二人,顿时又安静下来。
林可咬着牙,开口问道:&ldo;云天远认识你?他知道你是密卫的统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