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荻到这里,道:&ldo;如今若是夏天,可能会看得更清楚些,因为在这样强大的阴体包围中,重华宫必然草木枯萎,一片焦黄。但是冬天的话,大家会忽略这样的变化,但是三殿下你看,那边有一排松树……&rdo;
李墨向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一排松树,此时松针皆向下耷拉,而且整排松树都像被旱了很久而枯死的焦黄模样。
&ldo;或许,只是宫人懒散,将这些松树渴死了。&rdo;李墨道。
&ldo;当然也有这种可能,但是我敢肯定它们不是被渴死的。&rdo;她又指指松树旁边的一道暗渠,虽是冬日,可暗渠中仍然有些微的水流声。
松树是一种能在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中生存下去的植物。
况且其实重华宫这里的环境本来就不错,很利于植物生长,松树理该不会死。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虞云荻所的那个原因了。
正在这时,老妇人月奴已经拿着铁揪过来了,并且恭恭敬敬将铁揪递到虞云荻的手中,&ldo;三殿下,您要用它做什么?&rdo;她问。
李墨也不回答她,径直来到心儿公主常常滞留的树下,挥动铁揪,三下两下便挖出了那个盒,虞云荻连忙蹲下,将盒从土里捧出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只见那盒外观甚是精致,雕着梅树掐金丝,虽然在土里埋了很久,但依然如新,盒上有把锁,如今却已经绣迹斑斑,想必心儿虽每日捧着盒看,但其实并没有打开过盒。
虞云荻轻轻地拧了下锁,就听见吧嗒一声,锁扣开了,听得月奴道:&ldo;不可‐‐&rdo;
李墨道:&ldo;为何不可?&rdo;
月奴道:&ldo;这是,公主甚是珍视的,若是被损坏,怕公主的病情要更加的严重……&rdo;
李墨想了想,若是不能搞清楚事情真相,李心便要以&ldo;失心疯&rdo;的罪名而一生都毁了,当下对虞云荻道:&ldo;打开。&rdo;
虞云荻也很是好奇,这盒里到底装着什么,便也没有多想,缓缓将盒打开,印入眼帘的,却是两颗圆形的干瞥东西,像是秋天里被风干的果,就那么干巴巴地躺在盒里。
虞云荻一时没瞧出是什么,只觉得盒打开后有种很刺鼻的味道,当下捂住鼻道:&ldo;这是什么啊?&rdo;
李墨却立时抢过盒合上,并且将盒重新放入坑中,铲了几铲土埋了起来。
虞云荻道:&ldo;这是什么呀?为什么又埋回去?锁已经被破坏了,心儿公主肯定不愿意的。&rdo;
李墨道:&ldo;里头那东西,是一双人的眼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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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89章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ldo;啊?!&rdo;虞云荻备感诧异,但回想刚才所见的那东西,不就是人的眼睛?当下便觉得胃里翻腾,几欲呕吐。
李墨的目光落在月奴的身上,&ldo;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月奴叹了声,忽然上前欲扯住李墨的手,李墨本能后退,躲开了她,月奴便有些难过地道:&ldo;三殿下,您当真记不起月奴了?可是月奴这些年,只盼望着能够见见到三殿下呢。&rdo;
李墨又在脑里过了一遍认识的人,还是并未记起来自己与眼前这妇人有何交集,当下道:&ldo;你是谁对我来并不重要,带我去见公主。&rdo;
月奴颇为难过,低首道了声诺,便向二人道:&ldo;跟奴才来吧。&rdo;
虞云荻抢前两步,与李墨并排走着,取笑道:&ldo;三殿下人采风流,便是连这宫里的丑奴也对三殿下一见而倾心。&rdo;
李墨的目光扫过来,裹夹着寒意,虞云荻缩缩脖,忽然道:&ldo;你发现没有,自我们进入府中,除了开门时有个引路的宫人,之后她不见了,到现在为止,除了月奴,再没见这重华宫里有任何的宫人了。&rdo;
这一点,李墨早就发现了,对虞云荻的反射狐和机警性产生了怀疑。
不过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ldo;你认为,他们去了哪里?&rdo;
虞云荻的神色却忽然凝重起来,&ldo;记得不记得我先前告诉你的有关木人锁灵阵的升级版?&rdo;
李墨的脚步忽然顿住,盯盯地看着她。
她却又道:&ldo;反正也不能确定,毕竟并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rdo;
李墨舒了口气,又继续往前走了。
这时,月奴却与他们稍稍有些距离了,她在前面拐弯处,向他们阴惨惨地笑了笑,然后就倏地消失在他们的眼前,李墨和虞云荻发觉不对,紧追上去,却哪还有月奴的影。
李墨唤了声,&ldo;来人!&rdo;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乃是重华宫第三进院,平时这里宫人该是最多的,无论在哪个角落里呼一声,都会有宫人上前听令,但是今日,李墨唤了这声后,四周皆是静悄悄的,只有那些木人,从四面八方,用没有雕刻眼珠的眼睛瞪着他们。
虞云荻道:&ldo;能把木人阵应运的这么邪,想必也是高手。只不知,是不是就是那位月奴婆婆?&rdo;
李墨正想往公主的寝宫赶去,却见虞云荻忽然咦了声,似乎是有什么发现,接着从手中拿出了一只经罗盘,只见经罗盘上的指针不断地颤动,根据经罗盘的指示,虞云荻往前走了三步,忽然往右一拐,往一条路上走去,李墨倒没多问什么,便与她一起走上路,这般往前走了片刻,虞云荻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