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言条件反射的看向顾止,顾止却是一笑,&ldo;这里是我们的家,怎么可以让它布满灰尘?&rdo;
我们的家吗?白曦言心头没由来的一暖,却见顾止拉着她的手便走到了桂花树下,而他再伸手时,不知是从哪里变来的桂花枝,香飘异常,而他,却是单膝跪地,&ldo;阿言,嫁给我好吗?&rdo;
顾止的眼神有真挚,有祈求,甚至还带着些许害怕,白曦言有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直面的便是眼前之人那双真挚的双眸,她的心似没由来的砰砰直跳,伸手便欲拉他,&ldo;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怎可…&rdo;
&ldo;因为你就是我的天。&rdo;
白曦言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顾止截了去,两世为人,她似乎只有在顾止这,才觉着自己是个女人,是一个需要别人关心疼爱的女人。
白曦言未曾将他拉起,却是看着面前的人,闭上眼眸唇缓缓的覆了上去,如果躲不开,逃不掉,那么就让她沉沦一次吧,也好过万般不舍。
顾止的唇边笑意不止,只消这一动作他便一切都已经明了,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炙热的双唇相交,一点一点站起身来,似想要将怀中的女子刻入骨子里。
风无声的静止,炙热的气息从两人鼻尖传出,直至良久,顾止才放开眼前的人儿,嘴角是再次抑制不住的吊儿郎当,&ldo;原来我们家阿言喜欢的是这个,看来是为夫孤陋寡闻了,日后必当勤加练习。&rdo;
话音刚落,顾止却又是用手微一撑额头,&ldo;算了,还是别以后了,就现在吧。&rdo;
说着整个人便都再次朝白曦言凑了过去,可惜还没凑拢,便被白曦言一掌抵住了胸口,白曦言微有一些恼,&ldo;你分明不是这般不正经的人,为何却总是说些不正紧的话,做些不正经的事。&rdo;
顾止勾唇,&ldo;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守在你身边,才能让你注意到我。才能将你的心一点一点打开,才能想承你所承,受你所受,而你,只需在我身后安虞。&rdo;
顾止的手缓缓的覆在了她的手上,眼神真挚,整个身子都朝着白曦言步步靠拢,白曦言微不察的退后一步,却是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顾止覆身上来,白曦言的心没由来的再次砰砰直跳。
她只需在他身后安虞吗?
&ldo;阿言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都问了吧。&rdo;
温热的气息从耳畔传来,白曦言猛的摇头,顾止没由来的一笑,却是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脸正对着他,&ldo;既然世子妃无事,那本世子可就有事了。&rdo;
话音刚落,整个人又是再次直直的覆上了唇去,白曦言欲哭无泪,看着面前一脸享受的某人,感觉自己是不是进了狼窝了,今日这都多少次了???
谁知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唇却始终被人覆住久久未曾挪开,直至身下的柔软传来,白曦言才发现她们已然进入了屋中。
暧昧的气息从小院内传出,日头从高上直至落下,而某人却跟噬不知味一般久久的缠着她。
她看着他,心里竟没由来的感到满足,这便是她喜欢的人,她喜欢到为了他宁愿放弃世俗的人。
夜悄然来临,小院内黑成一片,有悠悠虫鸣从屋内传来,扯着高歌,顾止这才似满足一般放开了她,而唇却止不住在她脸上游走,每一落处,都感觉像是一个梦,美好得让他不愿醒来。
&ldo;阿言,阿言,我好爱你。&rdo;
顾止口中有游离的氤氲,眼眸中尽是痴迷,白曦言抚上他的脸颊,亦是动情开口,&ldo;我也爱你。&rdo;
&ldo;为什么…?&rdo;
白曦言知道顾止要问什么,却是伸手止住了他的嘴,为什么要在此时将自己给他吗?她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爱怜,她本就是嫁予过穆临渊的人,又是来自于现代,对于这些她并不在乎。她只是怕,怕面对阿娘,怕与他只能有这么一晌贪欢,不过能如此完完全全的拥有他,她便满足了,但她却不能说。
&ldo;因为我爱你。&rdo;
白曦言缓缓开口,说完整个人便再次主动的覆了上去,顾止却是被她压在身下抚上了她的面容,&ldo;阿言,我娶你可好?&rdo;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阵炙热的吻,迷迷糊糊中他只听见白曦言的低声言语,&ldo;等除去白洵,大仇得报,我便嫁与你,风风光光的嫁予你。&rdo;
顾止再醒来时,已是半夜,本是随意想将身旁的人儿拢入怀中,谁知触手之处竟是一阵冰凉。他微闭的眸子陡然一睁,翻身便坐起了身来,然而目光所及之处一切都是空空荡荡,若不是唇角的温热和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他都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只有他一个人的梦。
顾止的眸子陡然变得彷徨无措,站起身来快速穿上衣服便夺门而出,月光惺忪地洒在院中,一切如来时一般,没有任何变化,少的独独是那一个人。
顾止的心猛地一窒,整个人都跟空了一般,在小院里打转,跟疯了似的想要在这本就不大的小院里寻到那人的踪迹。
然而没有,他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门扉,入目之处皆是空无一人,顾止的手微一颤,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虚软的倒退一步,她,是走了吗?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又走了吗?不是说好的嫁给他,把整个人都给了他,为何突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会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