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凄厉控诉的声音声声在耳,话落后撞柱而死的满脸血痕,死不瞑目的模样历历在目。
下一秒,白曦言不知哪里起的愤怒,握紧拳头,大跨步上前,一把将那男子拉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间,一拳便揍到了他的脸上。
男子吃痛退后两步,似没反应过来般,怔愣一瞬,在看见来人是白曦言时,怒声喝到,&ldo;白曦言你吃了豹子胆了?敢打老子?&rdo;
说话间脸上肥肉乱颤,恶心至极。
谁知白曦言在触及他的衣襟时,整个眼眸瞬间一缩,顿时煞红,尽是嗜血,也没听得他说什么,捏紧拳头便是再次直直打了上去。
那衣襟,那花纹,分明是秋辞死时紧紧攥在手里的绢布纹路,当年,此缎是她亲赏给太傅的。
想到此处,白曦言胸口似闷着一口气,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晃影直直便再朝他脸而去。一拳不够,再上一拳,直直将那人踢到假山上才直直罢休。
而那肥猪依旧不讨扰,撑着便欲站起身来,摸了摸唇角,一双小眼睛尽是狠光,威胁开口,&ldo;贱人,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呆会连你一起上。&rdo;
说着整个人都朝白曦言扑了上去,而一旁才回过神来的春朝,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直直操起地下的花盆便对着白钟书背上砸了下去。
白钟书脸似疼痛的扭曲成了一团,本就小的眼睛越发眯成了一条线,转头直直便是恶瞪着春朝,春朝似被吓到了,手上一抖,花盆落地,哐当作响。
而白曦言却是趁此时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跟前,狠狠扭上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向后一搬,一脚便直直朝他后退蹬去,白钟书吃痛一声跪在地上,肥胖的身躯砸起一阵尘土,直直入了他的口,而他却仍是丑眉倒竖,恶声喝道,&ldo;你这个野种,贱人,放开老子,不然老子让你好看。&rdo;
下一秒,白曦言手上的力道更是加了加,直直将他脖子向后一勒,&ldo;你说谁是野种?&rdo;
&ldo;哦哦…啊疼&rdo;
白钟书一阵嚎叫,脸上呈现猪肝色,扭曲难堪,却仍是不松口的喝道,&ldo;我娘说了,你就是你娘在外面跟别人生的野种,你最好识相的快点放了老子,老子高兴兴许还能把你和你那丫鬟一起纳了,否则,你就等着被我娘扫地出门吧。&rdo;
白曦言有一瞬间的震惊,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转瞬在听见他的后话后,又想到秋儿临死前的那番模样,心中怒气腾涌,手一扭,便将他掀倒在地,直直便踩向了他的下体,脚下力度狠绝,丝毫不手软。
叫他色心不死,叫他害死秋辞。叫他染指春朝,白曦言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饶是脚下人大声呼喊,疼得嗷嗷直叫,她也没有停下。
远处,过路的仆役仍然是远远绕开,只道是今日他们少爷玩得有点开。
身后春朝却是缓过神来,连忙拉住了白曦言,神色慌张,&ldo;小姐,使不得,小姐,他是大少爷,我们快走,我们快走,不然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rdo;
白曦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退下了脚去,地上的人连忙连滚带爬的翻身起来,奔着肥墩墩的肉捂着下面便朝远处嚎叫奔去。
&ldo;小姐,我们快走,小姐。&rdo;
春朝似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拉着白曦言的手便欲要走,白曦言却是看着她的模样一阵回不过神来。
前世,春朝便是因为被糟蹋,所以才一直受制于白婉心,才会背叛她,才会替白婉心监视她的吗?
&ldo;小姐…&rdo;
春朝的声音更大声的从耳畔划过,白曦言被惊醒,顾不得多想,直直便对她嘱咐道,&ldo;你先去换身衣服在院里等我,待我寻到阿娘,便去同你汇合,然后我们一起离开。&rdo;
春朝见她认真模样,怔怔的点头,在白曦言的示意下,道了句让她小心,便匆匆跑了回去。
白曦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想到前世每次出宫后,她便是一身伤痕的回来,可因前世她一心都在穆临渊身上,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想到前世她被她发现背叛撞柱而死的时候的心灰意冷的模样,她的心便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ldo;她前世那般对你,为何还要救她?&rdo;
身后,有一男声幽幽响起,愣神的白曦言下意识便喃喃开了口,
&ldo;因为她陪了我十年…&rdo;
从十七到二十七。
不管如何,她始终未曾真正的伤害过她。
白曦言在话出口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转身,身体呈防御态瞪向来人,神情严肃,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心中疑窦丛生,
&ldo;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rdo;
男子兀自一笑,露着一颗人畜无害的小虎牙,甩开扇子便故作风流倜傥的开口道,&ldo;小爷名顾止,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阿言可记住了?&rdo;
说着便上前两步,白曦言被他逼得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花盆,身子不稳便朝后倒去,却是稳稳的落入一个清爽的怀抱,是好闻的竹叶香。
&ldo;虽然小爷很喜欢这种免费的肌肤之亲,但阿言以后还是小心着些为好,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rdo;
白曦言被他调笑的语气,弄得脸颊一红,伸手直直便将他推了开去,&ldo;你究竟要作何?&rdo;